可是这种判断终究只是自己的估算,凭此就让朝廷开启一场面对江南的局部大战……难!
……
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,真的有些道理。
新婚燕尔的甄鑫,一扫脸上多日的阴霾,一天到晚乐呵呵模样。
犹如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手下一批人,也跟着长松了口气。
陈文开的腿算是保住了,熊二也享受了几天没被臭骂的幸福时光。小六的脑袋,则仰得更高了些,以至总让人担心他走路时,会因为不肯看路而摔个大跟斗。
只有苟顺看着甄鑫的目光,带着犹豫的惆怅。
自家的小白菜,都送到甄公子门口了,他却不肯啃。
咋办?
若说苟榕心里还存着一丝与阿黎平起平坐的期盼,苟顺却从来没敢起过这样的念头。
自家的丫头,自己早已管不住,甄公子只要能收下,占个靠前的妾位,苟顺哪敢有其他的期盼。
但是谁都没想到,甄鑫婚后不过三天,俞婆婆便不由分说地将苟榕扯上船,押回广州。
若说得罪甄鑫,顶多被他骂几天,大伙儿还受得住。但得罪俞婆婆这位已经成为事实的太后,谁有那胆?
那根擀面杖,除了曾夫子之外,天下就没有不能打之人。
长吁短叹之后,苟顺也没能找到什么好办法,只能将惆怅深埋于心底,开始又一天的忙碌。
作为苟家班的现任班主,所有从日月岛发展出的戏班子,都有苟家班的一份股权。
因此,于宁海阁开演的新戏,苟顺自然得承担起艰巨的责任。
当然,苟班主现在也是有身份之人,男主角轮不上他演,小角色也没必要他去凑数。随便一个乐手,专业程度都远超于他。苟顺自然只能屈尊去负责台下幕后的统筹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