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琴略显苦涩,“日子嘛,总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外人看来,或许尚能勉强称之为安稳,但这几年我也未能为夫君延续香火,婆母难免有所苛责,但夫君他始终待我以诚,未有丝毫嫌弃之意,更未提及纳妾之事,这份情分,于我而言,已是莫大的慰藉。”
姜念薇让她把手伸出来,又重新为她把脉,上一次可以看出是月事不调,却没有往深层去想,这月事不调,兴许不是她身子弱的缘故,而是因她服用了什么奇怪的药物。
“你们未能诞下孩子,你从没怀疑过是你夫君的问题吗?”
“这怎么可能,一直都是我身子不太好,我夫君……他应该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姜念薇点了点头,“以后,在这府中饮食皆需小心,若再有其它问题你可以到百花楼找那里的伙计,他知道怎么找到我。”
姜念薇也不再逗留,转身准备离去。
既然正规途径无法获得交所,她便打算用非正常手段获得。
暗处的阿昭默默跟在她的身后,刚才他躲在钱府,早已看到了发生的一切。
姜念薇停下脚步,“阿昭,我知道你在上面,快下来吧!”
阿昭闻言,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赧然,他轻跃而下,落在姜念薇身旁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自在的解嘲:“想起上次之事,心中难免挂念,害怕你遇到危险。”
姜念薇心领神会,“谢谢你一路保护我,不过忙了一天,我肚子也饿了,还是赶紧回去让柳嬷嬷给我们做一顿美食,慰劳一下肚子!”
阿昭闻言,轻轻颔首,正欲迈步,却见姜念薇突然驻足,眸光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认真,“且慢,还有一件事我险些忘了,你的针灸疗程亦已近尾声,还有两个疗程,你且稍作准备,待回去后,我们便继续这未完的疗程。”
阿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,“我知道了。”
钱松回来之后,便发现自己母亲的腿已经好了,但她的面容却笼上了一层怒云,正对着跪在门外的魏晴厉声斥责:
“魏晴,你怎敢再擅自做主,将外人轻易领入家门!你这般吃里扒外,难道就不觉得愧对这份恩情吗?若是真有那份能耐,为何至今未能为钱家延续香火,诞下一儿半女!”
小主,
钱松闻言,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烦躁,“娘,够了,这些话,您日日重复,不觉得累吗?既然你的腿已经好了,以后就多出去走动走动,不要在家里整日愁眉苦脸了。”
一看到儿子回来,她立马又露出了笑容,“松儿,你这是说什么,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?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,你可一定要给娘生个大胖孙子。”
钱松没去理会那两人,径直走进了书房,“今日公务繁忙,我睡在书房,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,安静一些。”
魏晴守着空荡荡的房间,心中一片怅然,又想起了白日里姜念薇所说的话。
以前月事不调,夫君常常用此借口不愿与她同房,可是现在,服用了姜姑娘所配的药方,她已经恢复正常了,夫君还是如此冷淡,难道真的是他那方面有问题?
可她到底只是依赖丈夫的女子,即使真相是这样又能如何,外人还是将责任全部怪在她身上。
魏晴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,辗转反侧间,终是坐起身来。
来到书房前,轻声说道:“夫君,可曾安歇?我亲手为你熬制汤羹,你喝了它再睡吧。”
门扉轻启,传来钱松略显烦躁的声音:“我尚有公务需处理,夜深了,你且先去歇息,莫再为此劳神。”
言罢,那扇门似乎也承载了他的不耐,匆匆合上。
明明是关心的话,为何觉得如此疏离冷漠?
魏晴只能将汤羹放在了门前,转身离去。
书房中的钱松心中甚是烦躁,以前他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