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她是傅国公千金之后,魏暮羽遂即刻请动姑姑为媒,巧借天家威严,恳请皇上御笔一挥,赐下金玉良缘。
如此,傅家也没有办法可以拒绝,只好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他如愿以偿地将傅思雅娶回了家。
初时,他还尚能控制,但由于过往的那些经历,逐渐演变成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。
魏暮羽走在路上,心神不宁,意外撞到了一个身影,傅家大哥傅容瑄。
傅容瑄恨得咬牙切齿,“魏暮羽……我妹妹到底如何了?你将她怎么样了?”
魏暮羽闻言,身形微滞,随即挑衅的笑了起来:“你曾经也看到过她,是她自己不愿意见你们的,不是我强迫她的,大哥,我可是你的妹夫啊,你我之间,理应多些和气,少些针锋相对。毕竟,我对她的态度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我的相处之道。”
傅容瑄差点气得动手上去打他,还是被旁人拦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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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大人,你还是不要得罪他了。”
如今傅家屡屡遭受弹劾,其中都是一大半都是魏暮羽的杰作。
傅容瑄曾经想要带自己妹妹离开,可那个时候,傅思雅却拒绝了,还决绝的让他以后不要再来。
他心中明白,一切都是因为妹妹有苦衷,若是得罪了魏暮羽,他们傅家将来处境艰难,她这是牺牲了自己。
魏暮羽轻轻抚平衣襟上的褶皱,“我言尽于此,你最好还是深思熟虑,为自己寻个坚实的后盾吧,与我为敌,你头顶的乌纱帽也难以保全。”
他眼神的冷冽地看了付容瑄一眼,不再理会他,径直离开了。
踏入府邸的门槛,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间回响,未几,便有一名面容焦急的丫鬟匆匆而至,福身急禀:“大人,府中出事了,夫人今日终日未离绣榻,滴水未沾,奴婢斗胆请了城中几位名医前来,却皆被夫人婉拒门外,情况堪忧。”
魏暮羽闻言,眉宇间不禁染上一抹烦躁之色:“我知道了。”
心中暗忖,傅家之人,似总爱以这般曲折迂回的方式引人注意,此番傅思雅之举,莫非又是欲以病弱之态,换取他的怜悯?
魏暮羽走入房内,只见傅思雅面色如雪,显得异常憔悴,“你倒是好能耐,昨日还信誓旦旦说要说要乖乖听我的话,今日却又故技重施开始装病。”
“若没死,便别再躺着做那娇弱之态,起来替我斟茶递水!”
傅思雅支撑起虚弱的身子,拿起水壶的手还在微微颤抖,将那些水全部洒在了外面。
魏暮羽蓦地抓起了她的手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就这般的不情愿吗?”
她垂下头,语气淡淡:“不敢。”
魏暮羽不耐烦地说道:“不要再装病了,你这招已经对我没有用了。”
他本已迈开步伐,欲离这沉闷之地,却在即将踏出门槛之际,忽地转身,眸光如刃,一字一顿道:“今日偶遇令兄,他依旧狂妄不羁,口出狂言。你若再执迷不悟,拒食以抗,我明日便让那朝堂之上,再无他立足之地。”
傅思雅闻言,心头一紧,眼眶瞬间泛红:“千万不要,我听你的话……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兄长,我现在就吃。”
说着,她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碗筷,不顾饭菜已凉透心扉,一口接一口,麻木地往嘴里送。
魏暮羽看她狼狈不堪的模样,提醒道:“记住,你现在是采苓,吃饭也要斯文一些。”
傅思雅吃了几口饭,赶紧胃里面已经开始翻涌,没有等他离开,便开始吐了起来。
魏暮羽见状,眉头紧蹙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迅速以袖掩鼻,身形一闪,离开了这里。
之后,他便在书房里,再也没有出来,他仅是吩咐下人照料,再无多言,更未察觉到她竟因呕吐过度而昏厥过去。
翌日清晨,魏暮羽便迫不及待的上朝,他希望还有可能看到那名女子……说不定,那真的就是采苓。
至于家中的傅思雅,他已经懒得理会,只是让府中的人看好她。
待他一走,傅思雅便吃下了第二颗药丸,这颗药丸的药性更为强烈,她昏昏欲睡了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