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军相遇根本就没有废话直接冲向了对方,申弘济最开始以为是蓟州的叛军打过来了,可当两军相遇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,不说别的,但从对面那一身整齐的盔甲就能看出来,这绝对不是某只叛军,而是一直正规部队。
萧泰宁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,这也是凉州军的传统,两军就这么在狭窄的街道上撞在了一起,冲在最前面的人撞在一起,只是一瞬间鲜血横飞。
申弘济可没冲在最前面,他看到撞在一起的两军前锋,知道这狭长的街道并不能让他体现出兵力的优势,他立即调整部署,派出两支队伍从两侧绕道敌军的肋部,想要给凉州军致命一击。
但是他能想到的,凉州军当然也想的到,不需要萧泰宁的军令,两名校尉各带了五百人脱离了大部队,准备从另一条路绕到阜宁军的身后,从阜宁军的背后来一下狠的。
正面战场血肉横飞,而从正面战场分出去的几支队伍一样碰到了一起,当阜宁军领军的校尉看到同样绕过来的凉州军时先是愣了片刻,可是他也没有过多的纠结,他带来了一千人,而看对面的规模差不多只有他们的一半,一千打五百优势在我。
但是优势真的在阜宁县守军这一方吗?当然不是,凉州军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,而阜宁军虽然训练不差,但终究是没上过战场的雏鸟,在这个时候新兵和老兵的区别就展现了出来。
凉州军在冲锋的过程中就完成了编队,而阜宁军这边就是一股脑的冲了上来,凉州军组成最小作战单元,一个个小单元之间存在着缝隙,这些缝隙成了阜宁军眼中的漏洞,他们一股脑从那些缝隙之间冲了进去,可是在他们冲进去之后才发现,这哪里是什么漏洞,这就是一张张吃人的嘴。
阜宁军的一名少年战兵从凉州军的分析冲了进去,就在他热血澎湃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,一支冰冷的弩矢射穿了他的咽喉,少年那等着老大的眼睛渐渐的失去了生机,而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他的死去,因为那些冲进来的阜宁军也在他死后不久倒在了地上。
这些可是路朝歌的亲兵,跟着路朝歌这一路走过来打过的每一场仗都有他们的身影,这些人经常待在一起,那种默契可不是阜宁军新军能够相提并论的。
凉州军在将放进来的那些人斩杀之后,立即从松散队形变成密集队形,松散的队形就是一个陷阱,就是为了让敌人自己钻进来送死,毕竟这也是凉州军第一次和北方军交手,并不知道北方军的实力如何,所以在打起来的时候也不敢托大,人数的劣势让凉州军决定先消灭一部分阜宁军的有生力量,这才有了最开始的松散队形将阜宁军诱骗进来。
可是在交手之后凉州军发现,阜宁军的战斗力只能说很一般,这让带队的校尉心里有了底,随后立即组成密集队形开始全线反击。
阜宁军的领军将军原本信誓旦旦的以为优势在阜宁军这一边,可是仅仅开战一刻钟的时间,自己带来的人就损失了将近一半,而且这个时候凉州军又开始变阵,从原本的松散阵型变成了密集阵型。
他再一次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,大吼一声带着人就冲了上去,凉州军的领军校尉看着冲上来的阜宁军顿时就乐了,他原本以为在自己变阵之后,阜宁军会有什么针对的变化,没想到就是带着人直接冲了上来。
只要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,凉州军从来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,既然敌人已经顶上来了那凉州军自然也不会怂,两方人马再一次撞在了一起。
凉州军顶在最前面的十数人反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,这是路朝歌在不久之前给凉州军新配备的装备,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用的,两边人挤在一起,手中的长刀根本就发挥不出来作用,而在他们身后的人挥舞的长刀杀伤力也有限,这个时候短小的匕首就发挥了了极大的作用。
而在凉州军后方的弓弩手这个时候开始发威,手中的弓箭弩矢如同不要钱一般抛射向阜宁军的后方,这就是凉州军装备上的优势所在,不仅仅在质量上要比北方军胜出一筹,装备的配置更是能甩北方军十条街。
只是数个呼吸之间,阜宁军的后方已经死伤一片,而顶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则更是凄惨,他们手中的战刀仿佛成了摆设一般,反倒是凉州军的匕首在这种挤压之中显得游刃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