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到如今，你还讲什么情人！”

李长然突然生气了。

林渊鱼这家伙就是个笨蛋，超级大笨蛋！

看来师尊说的一点没错，妖都是愚钝的，特别愚钝的！

“你明明…明白的，我对你的心思不一样，如果…如果，我真的只把你看作一个情人，把我们之间这不能说的关系，看作一场交易。”

“我就不会把我辛辛苦苦修炼来的精血喂给你。”

李长然盯着林渊鱼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她很少哭。

即便败给秦意秋，也只是心有不甘罢了。

那双漆黑的眼睛，就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似的，显得楚楚可怜，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长宁宗少宗主。

会有这样哭泣无助的时刻。

“你这话，是真的吗？”

林渊鱼也愣住了，她知道李长然性格其实挺好，所以，才会愿意将精血给自己。

却不曾想，竟是君心似我心。

“我骗你做什么。”

“我查过书了，虽然查的脑袋疼，但是我知道，鱼鳞萎缩开裂，即便不是鱼妖，都会痛的死去活来。”

“你让我忍心看着你带伤出去打架吗？”

李长然握住对方的手腕，带着茧子的手轻轻摩挲着手背。

“渊鱼，我不是自私，也不是想抢功什么的。”

“我只是想你安然无恙，至少得等你的病好了，才能在这种充满魔气的地方行走。”

林渊鱼终究是心软了，她点点头。

“好，我听你的。”

“我回去。”

李长然笑了，她情绪真是起起伏伏，刚刚经历过那样灼人心尖的哭泣，此刻又展露笑颜。

“等等…”

林渊鱼伸手勾住对方的腰带。

李长然转过身，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抱着，林渊鱼踮起脚尖，粉嫩的唇落在她嘴角，一点点侵入口腔。

闭上眼，鼻尖都是那股淡然的香味。

难怪…

难怪这世上人妖之恋数不胜举。

原来，原来妖精是真的勾人。

李长然闭上眼，任由自己的脖颈被细白的藕臂攀着，让她堕落进这深沉的情念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