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掌柜摇着头说道,“王掌柜的,别提了,哪里是采买?是这些阉奴狐假虎威,说宫里头的绸缎一时短了,特意从我们铺子里征纳的。”
“征纳?可曾出银子了吗?”
“出了。”
“那还好,不是被他们白白征纳了去。”双鲤说道。
“这一百匹绸缎,只给了十两银子。”周掌柜的一脸愁苦地说道。
“什么?!十两银子征纳一百匹绸缎?这难道不是明抢吗?”双鲤说道。
“哎,都怪我们这小铺子,根基太浅,没有个强人做靠山,不过您放心的,您的舀霞庄是不会遭遇这样的糟心事的。”周掌柜的说道。
“您这话是怎么说的?我怎么不明白?”
周掌柜的看路上有人有眼觑他,心头一紧,也不敢多说,只看着被翻得七颠八倒的铺子,无奈地对双鲤说道,“瞧着里头乱糟糟的,恕我失陪了。”
双鲤看周掌柜的似有难言之隐,也不曾多问,一旁的桃年说道,“夫人,这周掌柜的到底是何意啊?”
“别人不想说,不必追问,不过这京城,的确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。”双鲤看着有几间关门歇业的铺子说道。
第二日,双鲤与陶氏一同套了马车,往城外的昭宁寺去看望尉迟婧。
双鲤让人带了许多茶盐、粮米、袈裟、烛火等吃用之物,尉迟婧面色苍白,双鲤还以为是尉迟婧病了,连忙让人去请医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