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忆荪便被珪如搀扶着,从榻上坐了起来,看着近处的尉迟婧、双鲤、陶宜涓几人,像是瞬间从梦中清醒了一般,
“太妃今日怎么入宫来了?”诸葛忆荪神情淡然地问道。
尉迟婧看着堂中香味缭绕,况且这味道诡异得很,便勉强笑着,“妾身原本在昭宁寺修行,不该置喙世间之事,可实在是有要紧事要亲自禀奏陛下,不得不走着一趟,请陛下见谅。”
尉迟婧说着,正要跪下去,诸葛忆荪连忙拂手说道,“不必多礼,你我姐妹,有什么话便说吧。”
“陛下容禀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烦请陛下移步承祚堂。”
“承祚堂?究竟有什么紧急的事,不能在这里说,非要到承祚堂去?”诸葛忆荪问道。
“的确是关乎社稷存亡、万民生死的大事。”尉迟婧说道。
“也好, 那就挪步承祚堂吧。”诸葛忆荪说着,尉迟婧也上前去搀扶诸葛忆荪,双鲤与陶宜涓跟在后头,一同要往承祚堂走去,
龙蛰和白伍担心尉迟婧等人会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,便走到诸葛忆荪一旁,恳求道,“陛下,今日的歌舞还未完呢。”
“歌舞是什么要紧事?改日再看难道便是一样的?”尉迟婧回头对龙蛰等人说道。
“小人不放心陛下,还是陪伴陛下同去吧。”白伍说着,也上前要搀扶诸葛忆荪。
“不必了,宫内侯是陛下后宫之人,承祚堂之事,只怕几位宫内侯不便在场,还是不必跟去了。”尉迟婧说道。
诸葛忆荪也有气无力地对白伍几人道,“外头冷,你们就留在倾云宫吧,朕明日再来看你们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龙蛰也要上前劝说,
谁知龙蛰的话不曾说完,双鲤便高声说道,“陛下起驾!”
龙蛰几人被尉迟婧婆媳几句话堵了回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诸葛忆荪被尉迟婧等人陪着往承祚堂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