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倒是不怕他们怨怼于朕,况且朕先前待他们也算是宽厚的,自从朕登位以来,颁赐给他们的薪俸是先帝一朝的两倍,每年从正旦到除夕,大大小小一共十六个节日,对他们都有丰厚的节赏,供他们衣食不缺,朕想得是好的,此举是为了让他们安心在政事之上,为大黎、为朝廷、为百姓之事尽心出力,不必再像往常一样,蝇营狗苟,钻营着如何从百姓也身上刮取脂膏来肥自家,可是结果如何呢?”
双鲤说道,“陛下虽是好意,可是咱们这世上之人,欲念无度,常觉不足,贪心太过,哪里会懂得收敛呢?即便是您搬一座金山给他们,他们有了金的,还想要玉的呢,有了金子做的山,还想要银子灌得海呢!岂会懂得主动收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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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朕原本以为衣食足,便会知荣辱,可是朕错了,有些人的贪心比天还要大,这衣食对他们而言,从来就没有足餍的时候。”
“您说的是,不过连供奉佛祖、本该清心寡欲、六根清净的佛陀僧侣尚且如此贪利,更别说旁人了。”
“因此,朕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了,可是他们似乎不领情,软得不行,只能来点硬的,让他们知道惧怕才好,要怨怼就怨怼去吧,若是怕他们怨怼,要看他们的脸色来施政,朕这个皇帝不做也罢,将这江山只交给他们吧。”
“陛下难道不怕他们会纠集群臣儒生,要威逼陛下吗?”
“他们不敢,自从朱雀门辩礼之后,他们就没有这样的胆子了,如今朕裁撤了六部之官,而偏重北宫十台,三省六部的臣子在朝堂上已然是占了下风,况且有侦访台与通议台的人监察他们的一举一动,他们就更没有这样的胆子了,若是当真敢与朕撕破脸,就别怪朕不念往年的君臣之义,连最后的一点颜面和家当都不给他们留了。”诸葛忆荪说着,与双鲤一同走到了含章殿门口,
“可若是他们一同请辞,以此来威胁陛下,让朝廷陷入瘫痪可怎么好?”
“如此正好,正好让出了职缺,京郊学宫之中多的是怀才不遇之辈,这些尸位素餐多少年的人主动辞官,朕正好求之不得呢!”
“可是陛下难道就不担心,学宫中的年轻学子不如他们历练丰厚,若是贸然起用,让朝廷陷入动乱可怎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