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阿牛一把掀开尸衣,里面的黄符早就漆黑如墨。
“道长,这……”
“这两个掀不起风浪,继续走。”
田阿牛半信半疑的把喜神扶起来,拉着草绳,念咒之后它们果真有反应,便又敲着铜锣继续向前。
地上原本薄薄的浓雾,已经升腾到膝盖之上了,完全看不清路,田阿牛也不敢再往前走了。
“这雾气的有些眼熟。”魏野突然开口说道。
“怎么了,不就是阴气沉重所凝么?”
“当年阿普为了阻断追兵,便弄出五更大雾。弄雾之术后来便简写而成巫字,乃是一人持节,后面的人跟着的意思。而司雾之人便称为老司。”
“你是说这和当年涿鹿之战的大雾一样?”
“很像……当年蚩尤作大雾三天三夜,困住炎黄联军寸步难行。”
张小峰笑道:“我们现在也是寸步难行喽。”
雾中隐约传来厮杀声,慢慢由远及近,就像在耳边砍杀,交战双方的喘息声,骨头被砸碎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。
“这里难道是古战场?这里穷山恶水根本不能让两军对垒厮杀。”
浓雾之中又渐渐能看出交战双方的身影,如两道洪流对撞在一起。激起血色的浪花。
野蛮!直接!悍不畏死!
从双方简陋的服饰上,能看出来这是上古之战。
突然其中一队人马分出一支,向着张小峰的方向冲过来,他们骑着野猪一样的坐骑,向这里发起冲锋。
田阿牛突然扑通跪下连连磕头,嘴里叽里咕噜的的在说着苗语。
白雾中渐渐显出一个人影,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,里面是一身青衣,腰上挂着不少装饰,最显眼的是一面铜锣。
来人给张小峰的感觉是从哪个老坟中刚爬出来一样,身上都是霉烂腐朽的味道。斗笠之下的脸庞如同干枯的树皮,沟壑纵横。
“田大哥?这是个什么?”张小峰一打眼就知道今天这一幕恐怕就是他搞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