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钟玉咬唇,因为疼痛哭的稀里哗啦,却不敢哭出声惹人厌烦,泪珠子一串串砸下去,终于融化了邬乘御冰冷的心。
“若是再不老实,你的脚就不必好了。”
邬乘御紧抿着唇,说完有些懊恼,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,不知道怎么回事,脱口而出的是这话。
看了看他,果然人已经低着头耸动肩膀,看起来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。
“呜……”
“都怪你……”
邬乘御的手一顿,就连一旁的德元也瞠目结舌。
这这怎么就成了圣上的错?
“怎么怪朕?”
“你……呜你罚了文喜,没有呜!没有太医给文喜看病,我才呜呜我才想要出去给文喜找太医的呜呜……”
楼钟玉说着一抽一抽的好像做错的是邬乘御一样,邬乘御被气笑了,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。
“他只是个奴才。”
楼钟玉梗着脖子底气不足问:若是、若是德元公公病了,皇上、皇上也不让太医给他瞧瞧?”
殃及池鱼的德元勉强笑着,“奴才身份卑微,自然不比主子们金贵,不过圣上体恤奴才年迈,每年都会让张太医瞧瞧。”
德元恭敬回复,之后话锋一转,“只是这挨了几板子又不是什么大问题,平常宫人熬一熬总会过去的,若是打了几板子也要看太医的话恐怕太医院都站不开。”
楼钟玉说不过他们,自己生闷气,这时哭丧着脸的张太医才匆匆而来。
“微臣参见圣上,玉妃娘娘。”
“张太医可是身子不适?”
“若是嫌累,朕可以将玉辇赐给张太医。”
“微臣惶恐!”张太医伏地不起。
“我好痛,皇上你别吓唬他了好不好?”一旁的楼钟玉忍不住出声。
他真的太痛了,感觉骨头都裂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