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钟玉认命爬起来,被迫远离温暖的港湾,借着月光依稀辨认出哪一包是风寒散。
身上的火折子都湿了,现在条件艰苦,楼钟玉用荷包接水,然后将风寒散倒进去搅拌,自己喝了一口,剩下的全怼邬乘御嘴里。
可是这男人死活不张嘴。
“沃日要不要这么戏剧!”
楼钟玉都无语了,他觉得老天爷在作弄他,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抓马的场面!
心一横,眼一闭,楼钟玉一口吞了剩下的风寒散,以唇贴唇,将口中的汤药渡过去。
在受个风寒就能死亡的古代,邬乘御上次在狼牙山能活下来已经很有实力了。
希望佛祖再保佑你一次。
邬乘御还是没动静,楼钟玉重新窝在他怀里,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,剩下的只能尽人事,听天命。
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夜。
一缕阳光透过藤蔓渗透进来,照射在楼钟玉睡得香甜的脸上。
下一秒楼钟玉是痛醒的。
因为邬乘御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开。
楼钟玉烦躁的揉着摔痛的屁股,大声嘟囔:“你什么人啊,昨天照顾你那么久,要不是我你就挂了,你还推我,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知道么!”
“什么态度。”
邬乘御只是一脸漆黑,他站起身麻利的将衣裳穿好,然后站在摔了个屁股墩的楼钟玉面前,高大的身体就连地上的影子也能将小小的楼钟玉覆盖。
楼钟玉难得害羞,还是因为被邬乘御审视的目光瞧得,自己没穿衣服和穿了衣服的人对视,总感觉脸上热热的。
他猛的站起身,拍拍屁股上的泥印子,窸窸窣窣将自己的衣裳穿好。
楼钟玉被盯得发毛,自己开始解释:“你别不识好人心,你昨天发烧了身上冰凉,一直喊着冷,要不是我给你喂了风寒散,用自己的体温给你供暖,你现在早就见阎王爷了。”
“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?”
邬乘御反问,语气里带着阴森。
楼钟玉缩缩脖子:“感谢的话不必说了,我们好聚好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