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旸浑身一颤,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扑通扑通狂跳不止。
他深知父皇此刻已然生气,断不敢再有丝毫懈怠与含糊。
忙不迭的将身子伏得更低,额头几乎贴于地面,声音因紧张与惶恐而微微发颤:“儿子实在愚钝至极,对自身过错毫无头绪,还望父皇大发慈悲,明示一二,儿子定当洗耳恭听,铭记于心,痛改前非。”
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旸,满心的失望与愤怒再也压抑不住,猛地一拍桌案,那桌案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了几跳,茶水溅出,洒了一片。
他怒目圆睁,手指着沈旸:“朕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如牛的儿子!朕平日里对你的教导,都被你当作耳旁风了吗?”
沈旸跪在地上,本就满心愧疚,可听到父皇这般毫不留情地斥责自己愚蠢,心里顿时像被针扎了一样,一阵刺痛。
自己说自己蠢,那是自谦,可从父皇嘴里说出来,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。
他微微抬起头,脸上闪过一丝委屈,嘴唇动了动,小声嘟囔道:“儿子……其实也没有那么蠢,平日里的功课,儿子也都有认真完成的。”
皇上一听这话,更是火冒三丈:“你还敢顶嘴?你所作所为,桩桩件件,哪一件冤枉了你?”
沈旸被皇上这一连串的怒火吓得身子一颤,但不知哪来的勇气,梗着脖子,硬着头皮说道:“即便儿子是蠢货,那也是您亲生的,这血脉相连,怎么也改变不了。”
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,心里暗暗叫苦,这下怕是要把父皇气得更狠了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、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,一直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皇后赶忙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