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媛的手逐渐肿胀,手臂上的血管也跟着**,里面血液疯狂朝指尖奔涌,五根手指和萝卜一样粗。
她整个人就像被吸干一样,原本柔顺光亮的头发一瞬间失去光泽,稻草似的干枯,白皙红润的皮肤,也粗糙了好几个度。
郭媛翻着白眼,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,整个人面条似地瘫软在地,嘴里不停发出惨痛的哀嚎声。
我牢牢握着她的手腕,让陈白露过来,跪坐在郭媛身前,跟她十指紧扣。
两人手指交缠之后,我拿出红绳,从指尖到手腕,把她们的手指牢牢捆在一起,包得跟蝉蛹似的,接着,用刀划破陈白露另一只手的指尖,把血抹在那一团红绳外面。
做好这一切,我让陈妈妈去把窗户打开。
接下来的一幕,才是重头戏。
毛鬼神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转的运被夺走,所以,它的真身会出现在这里,想办法把运势再拿回去。
它会破坏掉陈白露手上那一团红绳子,陈白露父母,要想尽办法守护那团绳子,一直到明天天亮。
在这期间,我没有太多插手的余地。
毛鬼神再不入流,也是货真价实的邪神,在世界各个角落,有数万人供奉。
陈白露被夺走的气运,跟她父母紧密联系,所以她父母可以出面守护,但我们却没法干涉的。
我把情况讲清楚,陈爸爸脸上露出十分坚毅的表情。
“放心,我跟白露她妈,一定会把气运夺回来的!”
陈妈妈斩钉截铁地点头,拍着胸脯。
“我家白露吃太多苦了,就是拼上我这条命,我也要保护好她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站在白露旁边,把她围在中间。
我跟赵飞宇把郭夫人给绑了,丢到隔壁卧室,然后站在门口,紧张地盯着客厅看。
怕郭夫人大喊大叫吵到白露他们,我顺手从抽屉里翻了只袜子出来,塞进她的嘴里。
郭夫人:“呜呜呜——呜呜呜——”
赵飞宇不耐烦地踢她一脚。
“你开水壶啊,怎么还呜个没完了!”
“不是她,是窗户那边的风声,你听。”
现在是下午一点左右,九月初的山城,原本烈日当空,陈白露家的客厅又朝西,亮白色的阳光刺得人眼晕,要一直拉着窗帘。
我让陈妈妈打开窗户,她顺手把窗帘也拉开了。
外面,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浓云密布,像倾泄的墨汁般,迅速遮蔽了原本刺眼的阳光,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压抑的灰暗中。
风声穿堂而过,在客厅里肆虐,发出哭泣似的“呜呜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