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聊了,再说下去,咱们可得成没心肝的。”

“对,捐多少是他们的心意,与咱们无关。”

“出摊了。”

人群三三两两散去。

裘川安急步往院子走,“忠叔,爷爷可醒了?”

“刚起。”衣着讲究的老仆笑着回,领裘川安进去。

“爷爷。”

“何事慌慌张张的。”裘管微蹙眉,脸上有不悦。

裘川安平息了下呼吸,“杨束要立碑,将捐银人的名字刻上去。”

“最上面的,刻大字。”

“我收到急信,河东闵氏送了三十万两白银到秦王府。”

裘管面色变了,“刻了?”

“还没,说是午时开始。”

“现在什么时辰?”

“辰时一刻。”

裘管踱了两步,一张脸青红交加,河东闵氏子孙不成器,近些年已颓败了下去。

他们都能拿出三十万两,名字一上去,谁还信裘家囊中艰难。

只会讥讽他们虚伪,假模假样。

“爷爷,事情已经在往外传,石碑上的名字势必人尽皆知。”

“若还是十万两……,裘家往后恐抬不起头了。”裘川安神情凝重。

“真是一盘好棋!”裘管胸口直起伏,气恼的很。

“去各家传话,让他们过来商议。”

裘管话落,仆役小跑进院子,“老太爷,潘家族长来了。”

“将人带去堂屋。”

裘管大步往外走,裘川安在一旁扶着,防止裘管走太急,摔了。

小厮的话还没传过去,各家重要人物已经到了。
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殷家族长一脸怒色,拍了拍桌子,“这小儿,实在阴险!”

几大家族里,数殷家捐的银子最少,这要刻上去,往后他们稍微奢侈,都得被戳脊梁骨。

在之前的传言里,捐银建桥可是他们提出的,结果就几万两,这哪是怜惜百姓,分明是挑衅。

要知道杨束会立碑,且这般宣扬,殷家族长怎么都不至于五万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