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束笔一顿,抬起眸,“快请。”

这可是许靖州特别交代的人,能力肯定不用质疑。

现在就看性情了。

不多时,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在牌九的带领下进了书房。

“参见王上。”孟漳躬身行礼,眼下虽有疲态,但衣衫整洁,帽子端正,不见丝毫差错。

就表象看,是个严谨的。

杨束把人扶起,“许刺史离开秦州前,再三叮嘱本王,一定要礼待先生。”

孟漳笑了笑,退后一步,再次行礼,“老朽愿尽绵薄之力,助王上稳固社稷。”

杨束微愣,这么顺利的?

不会被人假冒了吧?

杨束哪里知道,他在民兵前讲话时,孟漳就在围观的人群里。

一个不摆架子,敢当众作出承诺的君主,再差又能差到哪里?

最关键,杨束不光是说,他还实际的做了。

这反臣,当的。

孟漳上来就认主,把杨束整不会了。

大舅子,是这个人没错吧?你丫的怎么不留幅画!

“先生坐,许刺史跟本王说,先生曾在吏部任职,可巧,我这会正头疼呢。”

杨束拿来本册子,“贾举,此人年少有才,及冠后,考上进士,曾在大理寺任职,能力有,但他不修边幅,颇邋遢。”

“最重要,他触犯了秦州的律法,在监牢关了半月,前两日才放出来。”

“先生,我该不该授予官职?”

孟漳没说话,仔细看贾举为官时所经手的案子,约莫一炷香,孟漳才开口:“王上,此人可用。”

“他是靠能力入的大理寺,经手的案件,几乎无差错。”

“不能因其形貌、小错,而不顾大节。”

“不算小错,他打人下狠手。”杨束道。

“王上,大理寺、刑部、御史台,这几处的官员需有锋芒。”

杨束笑了,应该不是冒名的。

“是本王狭隘了。”杨束一副受教的姿态。

“住处已为先生安排好,先生先休息,等解了赶路的疲乏,我再与先生细聊。”

杨束喊牌九,让他带人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