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是那般的欢喜。

可她待她,哪就值得豁出命。

“雨再连绵不绝,终会有出太阳的一天。”杨束蹭了蹭柳韵的秀发,低语。

……

“公主,再有半个时辰,就到宣阳城了。”蒙颇朝马车里道。

“直接去弘文馆。”崔听雨淡声启唇。

车轱辘压过小石子,朝着前方驶去。

弘文馆,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屋檐下,眼底有淡淡的哀色。

皇上实在是糊涂啊。

便是不喜长公主,也不该将她逼到对立面。

成王再聪慧,这会能看出什么,真是魔怔了。

但凡皇上公正点,业国也不会是这般局面。

“公主。”

蒙颇唤了声,表示到弘文馆了。

崔听雨捏着手里的书卷,并没立即下车。

翁太傅来吴州,是业帝的意思,业帝恼她恼的紧,恨不得除之后快,总不会是安抚她的。

就痛恨成这样,连旧时的些许美好都要给她毁了。

崔听雨压下心底的苦涩,抬眸间,已没了任何情绪。

“先生,公主来了。”侍从走进屋,恭声禀道。

翁太傅站起身,朝门口看去。

皇子公主里,翁太傅只给崔听雨授过课,每一次,她都让他欣喜,女娃儿不仅聪慧,更重要的是,通透。

品性也好,璞玉中的璞玉。

若不出身在皇家就好了,不用左右顾虑,扛这么重的担子,受这么多的委屈。

“先生。”

刚上台阶,崔听雨就向翁太傅执了弟子礼。

一举一动,气度雍容,挑不出任何差错。

“可用饭了?”翁太傅一脸和蔼的笑着道。

“去摆饭。”

仅一眼,翁太傅就侧头吩咐侍从。

“说起来,有五年未见了。”翁太傅感叹出声,乞骸骨后,他去了陵川,那边气候好,很适合养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