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听雨放下信纸,满脸的难以言喻。
杨束,他没事吧?
写个情书,写十页纸!
受什么刺激了?
“娘娘。”楼白馍轻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崔听雨把信装了回去,收进抽屉。
“皇上说,您身子弱,不能多操劳,得好好养着,往后安置百姓的琐事,就交由瞿大人。”
“这个宅子,不适合休养,田庄臣已经在挑了,一定让娘娘住的舒适。”楼白馍缓声道。
崔听雨微愣,不等她开口,楼白馍就抱了拳,“娘娘歇息,臣告退。”
“这些人,是怎么了?”崔听雨眸子轻动,不是安置百姓?怎么突然就休养了?
是她没睡醒?
……
河源县,男童坐在地上哭泣。
“平儿,怎么了这是?”
一妇人抱着木桶经过,问了句。
“脚疼。”男童给妇人看鞋底,除了中间,前脚掌和后脚根的底都磨穿了。
“也就底没了,让你娘补补。”
“娘不理我。”男童抽泣。
妇人板了脸,“这点子事也哭,你娘为了养活你,受了多少累,你这孩子,不感恩就算了,还怨她。”
“真是白喂你长这么大了。”
男童摇头,“我没怨娘。”
“行了,赶紧回去吧,没看见你,你娘该急了。”
“冬婶,娘真的喜欢我吗?”走了两步,男童回头问妇人。
“没良心的,粮食再紧缺,你娘也没饿着你,下次再说这话,看我敲不敲你的脑袋!”
“村里谁不知道你娘把你当宝贝疙瘩。”
男童笑了,娘是喜欢他的,娘只是太累了。
忍着石头硌脚的痛,男童欢快的往家里跑。
“娘,娘!”
连叫了几声,屋里都没人回男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