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鸟都这么小心眼的?”
“不就没给坚果,至于天天叫。”
“小心眼!”麻团站在苗莺肩膀上,冲她耳朵喊。
“你真是想进蒸笼了!”苗莺戳麻团,一人一鸟吵了起来。
崔听雨摇头,翻开昨天没看完的书卷继续阅读。
院里虽吵闹,画面却无比和谐。
……
“楼哥。”
侍卫满脸怒火,“沈珩送了一个箱子到府衙,里面全是人头。”
“说我们再不回应,搁半个时辰,他就送一次。”
楼白馍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,手紧紧抓着树皮。
沉默了一刻钟,他看向崔听雨的院子。
闭了闭眼,楼白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。
“往里通传,我有急事,需面见娘娘。”楼白馍对侍女道。
侍女被楼白馍身上的煞气吓到,不敢耽搁,连忙进去。
“娘娘。”楼白馍狠狠抱拳。
崔听雨神情收敛了,“哪里出了岔子?”
“沈珩杀守兵,夺了河源县,要你两天内,着嫁衣,去上宛村。”
“如若不然,他将屠城。”
“我们这边不回应,每搁半个时辰,他会送来一箱人头。”
楼白馍重重跪了下去,“臣、无用!”
皇上再三交代不能让娘娘烦忧,他却把事情说给了娘娘听。
崔听雨面色变了又变,沈珩在杨束的酷刑下,早成了废人,就是开口,也说不出几个字。
他那样的情况,没人会追随。
傀儡罢了。
只是借沈珩,要她的命。
沈珩爱慕她,虽不是人尽皆知,但茶馆酒肆,多有提及。
今日因爱生恨,她若不按沈珩说的做,河源县一城人的命,都将记在她头上。
若非她招惹沈珩,一城百姓岂会被屠戮?
崔听雨纤指收紧,捏的发白。
她与河源县关系较别的地方亲近,那些人笃定她不会置之不理,既动了手,就必然做好了全面的部署,不会让她活着出河源县。
这是死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