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两个士兵立刻蹲下想要救援,可是一看伤口,都是对视一眼,这么大的伤口,又打中了要害部位,基本上很难救治了,那士兵大口吐着黑血,内脏受伤的人多是如此。
“救我!求求你们,救救我,我不想死,我不想,我不。”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,生命在战场上就是如此脆弱,一个好端端的人在中弹之后,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宣告死亡。
旁边的士兵见同伴惨死,捡起他的火铳对着下面就打了一铳,“狗日的,去死!”他叫骂道。
安南军没有坐以待毙,边军长矛手和刀盾兵开始有组织朝着丘陵顶端运动,开始反击。
“快,快,虎蹲炮装填好了没有!”两侧山顶的宋志、陆涛等人催促道。
“弓弩手,射!”嗖嗖嗖,弓弩手及时填补了火铳手装弹的空白,一排排弩箭将一个个敌人射翻在地,弩箭的威力不比火绳铳差,求活旅士兵携带的弩箭箭头又在金汁里面浸泡过,基本上可以说被射中的敌人不会有活路,即便一时不死,回去之后也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,在没有青霉素的当下,感染是致命的。
“该死的,火炮!我们的火炮呢,拉过来,朝着两侧开火!”郑富挥舞着战刀命令道。安南军的火炮落在了后军,虽然有部分在山谷内,但是彼时佛郎机的射角根本不可能覆盖山上的敌军,只能同样用虎蹲炮进行还击,可虎蹲炮的杀伤力有限,多用散炮子。
散炮子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,而且他们的队形展不开,根本不能像求活旅那样,在山顶一字排开,进行齐射。
不断有中弹中箭的士兵从两侧山坡上滚下来。正面战场的高衡策马到吴荣身边,“吴荣,这里交给你了,想办法堵住他们,如果安南人不惜一切代价冲击,也不要硬拼,保存有生力量要紧,我们人少,不能跟他们死磕。”
吴荣道:“将军,你呢?”
高衡道:“本将带领骑兵绕后,袭击他的后队,安南人的火炮都在后方,趁乱突击,必能取得巨大战果。”
吴荣道:“将军,太危险了。”
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咱们打,就要打疼他们,打得他们不敢再来进犯!”高衡举起长枪喊道:“骑兵儿郎们!”
“在!”阿木带着一百多骑兵高声回应道。
“跟我来!”高衡一挥手,一百多骑兵跟着他滚滚而去,从丘陵外围直奔安南军后队。
“冲上去,跟他们搅在一起!”山谷中的郑富被副将带人掩护着往后撤,他明白,这样被动挨打肯定不行,敌军有居高临下的优势,若要抵消这种优势,最好就是跟他们混战在一起。
两侧山头的敌军人数并不多,大约只有千把人,只要进行近战,就可以发挥自己的人数优势,堆也能堆死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