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张浩辰,对王大春挑选的植物人有些不满,考题明显的故意放水,挑选了一个最简单的。
如果是他的话,一定会挑选那些昏迷了十年以上的重度植物人,为难死陈阳。
当然,他也知道植物人虽然有轻度重度之分,但是治疗的难度都和登天差不多,哪怕看着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就能醒来,真实也如同隔着一道铜墙铁壁,最后一脚绝非轻易能够跨出。
许多轻度植物人治着治着不仅没有醒来,反而转为重度植物人的不在少数。
“唉,我女儿命苦啊,出事前刚刚领了证,准备要结婚了,正在筹备婚礼。哪想到一场交通事故成了植物人,所有的准备都泡汤了,结婚证也变成了离婚证。咱也没话说,谁愿意娶一个植物人啊。”一个中年女子在床头前唉声叹气,自说自话,头发都愁白了。
赵清韵听着心里很不是味。
这命运的齿轮啊,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临。
“阿姨,您别担心,这位是小神医,治疗植物人很有一手的,不久前让一个昏迷了八年的植物人老者苏醒过来。让他给你女儿针灸一下,人说不定就醒来了。您就在旁边看着,不要打扰他。”赵清韵对中年女子安慰道。
“啊,真的吗?小神医,我先给你磕一个了,你一定要让我女儿醒过来啊。她那么年轻,不能在床上躺一辈子啊。”中年女子激动的道,扑通一声,真给陈阳跪下了,上来就要给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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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陈阳眼疾手快,给阻止了,说道:“阿姨,我尽力,你无需这样。”
“小神医,我看小神棍还差不多。想治疗植物人,简直痴心妄想。就是华佗,李时珍,张仲景,那些近乎于神的古代名医,对植物人症都爱莫能助。你还能比这些古代的名医厉害?”
张浩辰在旁边小声嘀咕着道,各种挖苦。
他未婚妻苏雅萱也不落下风,一边用指甲刀修剪指甲,一边冷嘲热讽道:“这年头啊,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专家教授了,真是笑死个人。关键,还有人肯相信。真是骗子太多了,傻子明显不够用。”
“我说,你们两个能闭上嘴巴吗?叽叽歪歪的,跟个苍蝇似的,烦都烦死了。要是控制不住自己,就到外面说去。”赵清韵不满的对张浩辰和苏雅萱说道。
“哼!”
张浩辰一声冷哼,说道:“这样,陈阳,我也不为难你,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和你耗,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,但凡这个植物人身上有任何好转的生命迹象,都算你赢。如果没有任何效果,就算你输。如果你输了,就有多远滚多远,这辈子别再踏入母校的大门。”
对他来说,这就是一场单纯的赌注,一场打脸行动。
但是对陈阳来说,对王大春来说,这是在治病救人啊,不是儿戏。
“如果我是你的话,绝不会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挖苦别人,而是会去验个血,看看有没有感染啥传染性疾病。早发现早治疗,免得耽误了。我就奇了怪了,你们都快结婚了,难道婚前不做婚检的吗?要是娶了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,你老张家不就绝后了?”陈阳冷笑着说道。
打蛇打七寸,他这话一出来,顿时张浩辰和苏雅萱都脸色狂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