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,确实有问我,问我,呃,最近这段时间,木叶的忍者当中,有没有哪些值得留意的美女同辈.
“老实说,这的确不像是宁次所为啦!他还是挺正经的,呃,本来.”
小李涨红了脸,结结巴巴说道,一边用眼睛偷偷看向一旁的天天。
果不其然,听了这话,一旁的天天只觉得颜面扫地,无地自容。
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自己,但天天却打心底感到了一阵丢脸与恼怒。
“那你是怎么说的?”
这一边,宇智波佐助却没有任何反应,依旧是平静地继续问道。
“我当然是说春野樱啦!”
李洛克脱口而出,紧跟着,又神情复杂地望了佐助一眼。
顿时气氛进一步变得尴尬起来。
“然后呢?”
佐助继续问道。
三人中,只有宇智波佐助置身于尴尬之外,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。
“然后,宁次继续追问,我随后,又说了井野、雏田,但宁次还在追问,表示不不希望是熟悉的人,最后,我说了绘理的名字,他才满意地离开了。”
“所以,你为什么没说我的名字?!”
一旁,天天勃然大怒。
像此前一样,作势就要敲打自己老队友的脑袋。
“绘理是谁?”
宇智波佐助用眼神制止了一旁的吵闹,继续问道。
“啊”
一丝尴尬的神色在小李脸上闪过。
但很快,他又一次抬起头来,坦然说道:
“一直以来,我经常去找小樱聊天说话,我们也会一起约会哦!
“呃,应该,算是约会吧.
“总之,绘理是小樱的同事,但不确定是不是忍者,是木叶医院的护士。”
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,又再次确认了其他信息,转身离开了。
身后,天天依旧是恼怒地挥了挥拳头,表示下次再跟小李算账。
——
“所以,你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
路上,天天开口问向一旁的宇智波佐助。
“或许,是这些天的日子太过顺利了吧。一开始,在你给我说那些事情的时候,潜意识下,我其实本能地在抗拒任何人‘出事’的可能。”
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,开口说道:
“反过来,正如你所说,倘若,最终的一切都是宁次单纯地想要跟你分手的话,那么,对我来说,其实也是最好的可能。”
反正,路上无事。
佐助索性就展开谈一谈,先前自己的全部想法:
“日向府邸之中,在看到日向宁次的那一瞬间,我就几乎要确认了,他就是宁次本人。
“说话的口气,看书的姿势,脸上的神情,与我所熟悉的那个宁次没有任何区别.
“要知道,我俩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,任何细微的差别,我都自信可以看得出来。”
“所以,你说暂时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,其实,是安慰我,对不对?”
听着佐助坦诚的话语,天天的一颗心一路下沉。
另外,小李方面所得到的情报,也更是进一步夯实了“宁次变心”的可能。
念及此,天天咬着嘴唇,强打精神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
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
“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,那个人,就是日向宁次。
“随后,直到他说出了想跟你分手的事情,在我看来,一切疑点其实就已经是迎刃而解了。”
宇智波佐助站定脚步,半晌后,又一次缓缓开口说道:
“感情的事情,对我来说太过陌生。我其实,并不能全然地理解你们的行为。”
听不见音乐的人,总以为跳舞的人疯了。
在宇智波佐助看来,恋爱中的人,是一种很难理解的生物。
他们有时候自杀,有时候狂喜;
有时候爱得要死,有时候又决绝得想要斩断与对方的一切联系。
既然,爱没有道理,那么,分手恐怕也同样没有道理。
既然,自己不能理解,日向宁次为什么非要爱上天天,说什么“没有办法”。
那么,自己不能理解日向宁次的突然分手,恐怕,也是十分正常的。
前者,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事,但事实就是发生了。
后者,同样是不能理解的事,那么,也未尝不能是真正的事实?对不对?
在面对陌生且不擅长的领域时,每个人都会以黑盒的方式,去作出一个粗放的认知判断。
越是不懂,就越是粗放,越是粗放,就越是大胆。
因此,在听到宁次明确表示想要与天天分手之后,佐助的第一反应便是——
OK,又来到了我完全不熟悉的领域了。
随后,在日向宁次大吐苦水之后,恼火的宇智波佐助更是直接认定:
这一切,就是这对狗情侣分手造成的罗生门式闹剧。
是天天不能接受现实,转而疑神疑鬼,把自己扯进了这场无谓的闹剧当中。
直到,甘栗甘门口那点心的味道,才又一次让佐助冷静下来,重新回到了“不可知”的状态当中。
不知道,没有关系。
有的是办法去知道。
比“不知道”更为可怕危险的,是“误以为自己知道”。
既,上述那种,面对黑盒的“粗放式”经验总结。
而一个假的答案,则会让人在错误的地方,彻底得停下脚步来。
“总之,我应当正视自己不懂感情这一客观现实,把一切可能性都对等看待。不能因为自己不懂,就想当然作出结论。”
宇智波佐助声音平稳,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。
“所以.”
天天若有所思道。
“所以,就算百分之九十我确认那个人就是宁次,也不能等同于宁次没有问题。”
宇智波佐助接过话来,认真说道:
“就算现在一切迹象都指向宁次变心,也不能证明真相就是如此。
“还是那句话,‘一百个疑点,也无法构成一件证据。’在拿到决定性证据之前,我不会对此事做任何预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