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着,一边拿手帕拭泪,又自叹息。
丫头们伏侍着袁怡落座,红?把一个小盖碗递到她的手里。
袁怡方道:“难得你这样忠心念主的,我来时见过老太太,她老人家一切都好,有时兴致来了,晚饭也能多用一碗,好着呢。”
林顺家的露出欢喜的神色,高兴的直念佛,笑道:“如此奴婢就安心了,主子好,奴婢就好。”
这倒是真话,林顺两口子如今的日子就是普通乡绅都比不上,关起门来都做“老封君”了,这别苑又少有人来,府里需要他们俩口子奉承伺候的也不过就是老太太、老爷、太太并两位公子和少奶奶。
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,其他人根本不必理会,况且老太太、太太和少奶奶又极少外出,更不会到这里来,两口子的日子过得委实舒坦。
打发走了林顺家的,红袖带人进来更换帐幔被褥,因着袁怡素来有择席的毛病,若是连被褥都不是日常用的,就更睡不着了。
小丫头燃起熏笼,将被褥浓浓的熏了,方铺陈妥当,换下来的被褥按老习惯查拣一遍送出去。
芝兰伏侍袁怡洗了个热水澡,扶她靠在榻上,拿着迎枕给她倚着,自己从小丫头手里接过巾帕给她轻轻的绞着头发。
袁怡正昏昏欲睡,就见红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,脸色十分难看。
“主子,您看这个?”
袁怡闻言睁眼,就见红袖手里攥着一个小纱包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她知道红袖精通医理,既然将东西送到她的面前,必有缘故。
见主子询问的望着她,红袖颤声道:“这是红花混合着麝香,其中还有几味药,总之都是害人的东西。”
正在收拾东西的翠红板着脸上前看了一眼,问道:“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的?”
红袖定了定神,说道:“就在刚刚收拾下去的枕头里。”
她自幼便熟知医理,但从来都没有用到过。
长公主府只有两位主子,干干净净,又有长公主坐镇,这些腌臜事儿根本到不了小主子跟前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