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前几日,他偶然听到袁怡和黛玉在说荣国府的事。
黛玉说道:“凤嫂子打发旺儿家的来找我,想要一些我们从平安州带来的西洋药膏子,那东西治外伤是不错的,她打发人来的时候,嫂子正在睡午觉,我没有惊动嫂子,让下头的人拿了一盒子给她带回去了。”
袁怡有些诧异:“怎么巴巴的要起这东西来?一般轻来轻去的伤势也用不着这个,怎么他家里还遭了贼不成?到底是谁受伤了?”
黛玉叹息着说:“竟是琏二哥哥被大舅舅给打了,听说伤的不轻,好几天了,都下不来床榻,前几天还发了高热,凤嫂子急的不行,后来才想起来听我说过一回,咱们家从平安州带回来一些西洋药膏子,治外伤有奇效,才巴巴的打发了旺儿家的过来,昨个听说用了药膏子已经好多了,凤嫂子还说过些日子亲自来谢呢。”
“这倒不必,都是亲戚,扶危解困都是应该,更何况只是一盒药膏子,只是大老爷到底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呢?”
说到这个,黛玉的眼圈有些红了,她用手帕轻轻地擦着眼角,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些哽咽。
“听说是为二姐姐的事,大舅舅太不成个样子,竟然为了五千两银子,想把二姐姐嫁给一个姓孙的武官。
这人琏二哥哥认识,连个人样子都没有,听说家里从上到下,就没有他没睡过的丫头,这还是个人吗?简直是个畜牲,就是这样的人,答应给大舅舅五千两子,他竟然就想把二姐姐给卖了……”
黛玉越说越伤心,想起迎春温柔和睦的样子,忍不住哭起来……
摊上这样的老子,二姐姐的命怎么这么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