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天河呵斥道:“你这孽障,有话就说,只管这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?”
别看陈天河在呵斥儿子,林琛知道,他舅舅对家里的这唯一一个嫡子一向是分外宽容的,如果儿子不愿意,这桩亲事就不会成。
论起惯儿子,说句难听的话,他舅舅并不在他亲爹之下。
这也是林琛要问表弟意思的原因,别到时候他去说亲了,结果表弟不同意,他这个二十四孝的舅舅,肯定会上门求他退亲,到时候他就里外不是人了。
所以在去求亲之前,他一定要问清楚。
陈杰红着脸,慢慢的稳了稳自己的心神,才犹豫的说道:“人家是国公府的小姐,金尊玉贵的,自幼就在锦绣从中长大,我们家只是个商户,我怕人家不愿意……”
若按正常的情况来说,确实是这样,像荣国府二姑娘那样的出身,人家宁可找一个应试的举子,也不会愿意嫁到商户人家去。
虽然是个穷举人,可一朝得跃龙门便是官身,即便是个七品的县令,那也是一方的父母官,也不是他们这些商户能比的。
林琛一听他是顾忌着这个,不由得笑了。
“有哥哥给你保媒,没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是陈杰的靠山,只要有他在,陈家就安安稳稳的。一个庶出的姑娘罢了,翻不出天去。
没想到陈杰却正色道:“我虽然是商贾出身,也是自幼读书的,只想夫妻和顺琴瑟和鸣,不想强迫人家什么,倘若她心里有心结,就是强求了来,又有什么用?”
陈天河有些急了,他怒道:“你这个孽障越发的不成个样子了,你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?你知不知道荣国府的庶出姑娘是什么身份?
人家配你是绰绰有余的,他们家的三姑娘可是做了侯夫人,大姑娘是当今的皇妃,你是个什么东西?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