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方公寓和夜莺夜总会都在东区，离得也不算远，华赫和西钊很快就到了夜莺夜总会所在的街道。

摩托车往进一拐，一道警戒线映入眼帘，紧接着就有两个警察走上前来，告知华赫前方路段被封锁，让他们绕道行驶。

华赫掀起了头盔上的面罩向警察身后看去，自警戒线开始，后面还有两圈人。

第一圈人离夜总会最远，穿着得体，应该是现场指挥的头头脑脑，第二圈人则是各种怪异打扮露着纹身的底层混混，他们几乎把夜总会门口堵死了。

现场人很多，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，显得很热闹，而华赫却在这些声音中捕捉到了玻璃破碎和人的嚎叫声。

眼见警察不让进，华赫也没有多纠缠，调头就朝另一边驶去。

等华赫两人离开，警戒线后面的一个年轻警察向夜总会方向瞥了一眼，满脸都是不爽的发着牢骚。

“唉，后悔啊，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非要进这么个行当，老同志们，难不成我们就只能站在这看热闹吗？”

旁边的几个同事只是笑笑，没有说话，孩子还年轻，初出茅庐总是心高气傲，等时间一长，被生活磨砺一番就好了。

最前面的老警察是负责带队的，他回过身看着这个青涩的小伙子，真是像极了他刚入行那会儿，毕竟谁都有年轻的时候。

见周围的同事没有搭话的意思，老警察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，小声说道：

“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，罪犯就在眼前，我们却只能看着，好像给他们保驾护航似的，不只是你，我心里也不痛快。

可那又怎么样？咱们接到的命令就是维持现场秩序，不能轻举妄动，防止群众被他们误伤，这是命令，谁也不能违抗。

行动之前领导不是也给咱们开过会了嘛，说以人民的生命安全为重，保护好自己，防止犯罪扩大化。

这话的意思就是，咱们今天来只是装个样子，当个摆设，等他们把事干完，明天自然有人来顶雷，这里面的道道你还不懂，慢慢学吧。”

又轻轻拍了两下，老警察也不再多话，转身走到墙边坐了下去，拿出对讲机跟上面汇报刚刚的情况。

“世道怎么都变成这样了，我的梦想是维护正义，不是来给他们当帮凶。”

这话一出，周围的同事的目光齐齐聚集在年轻警察身上，生怕他冲动之下做些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