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聋。”霜序说,“里面所有的人都听见了。”
小时候那点短暂的交集可以忽略不计,她总觉得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,说爱似乎太早。
但她无法否认,心脏在听见贺庭洲说爱她的那一刻,剧烈的震鸣。
贺庭洲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:“忘掉。”
?
霜序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按住天灵盖不由分说地塞进车里。
她张口想说话,贺庭洲直接把车门关上了。她从玻璃里看着他颀长的身形从车前绕过,拉开副驾车门,坐上来。
她没放过他:“你还没回答。你是不好意思承认吗?”
话没说完,贺庭洲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,捏住她后颈吻住了她。
他吻法有些野蛮,像是教训她的穷追不舍。
霜序很快就在缺氧中喘不过气来,被他松开的时候,双眼都漫上了水光。
贺庭洲指腹拂过她被吻得潋滟的唇,目光落在上面时仿佛带着温度。
他视线抬高,对上她眼睛,散漫声线道:“我敢承认,你做好准备听了吗?”
霜序心脏莫名又颤一下,靠回座椅上,老实了。
贺庭洲松开她,从容地退回去,发动车子。
“安全带。”他出声。
“哦……”霜序低头把安全带系上。
贺庭洲手中方向盘一转,超跑打着弯在草坪上碾出一道新的车辙,不远处保安不敢阻拦,赶忙把大门打开,恭送他离开。
*
郑老爷子的八十岁寿宴,最终以闹剧收场。
整个燕城就没有一堵不透风的墙,很快,郑家那个二世祖又跟贺家太子爷杠上,二男争一女,贺庭洲公然打上门当众抢人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这类爱恨情仇的故事最是引人入胜,郑家就是想瞒都瞒不住。
吃瓜归吃瓜,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,贺庭洲跟宋霜序交往的事早就传遍了圈子,郑家这事做得可真不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