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贺庭洲上车,霜序紧张兮兮的神经才放松下来。
他干嘛当着沈聿的面说这些?
难道在用这种方式暗暗警告她,以后再占他便宜,就告诉沈聿?
这个方法的确很奏效,可她真的并非有意。
她不常把自己喝到烂醉,舒扬说她喝醉了挺老实的,不撒酒疯,只知道睡觉。
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又哭又闹非要抱抱这种事,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。
沈聿带她去了一间以前常带她去的餐厅,点的都是霜序爱吃的菜。陪她吃完饭,他就要出发前往德国了。
沈家的四季在外面等着,他送霜序上车之前,叮嘱她:“我一个星期后回来,有事给我打电话,知道吗?”
霜序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“回去吧,早点休息。”沈聿说,“明天有礼物给你。”
“什么礼物啊?”她问。
“现在告诉你,就没有惊喜了。”沈聿眉眼间尽是温和的笑意,替她关上车门。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惊喜最吊人胃口,霜序临睡前还在想这件事。
翌日早晨去上班,一个上午无事发生。
临近中午时,接到一通电话,对方讲话语调一板一眼:“霜序小姐,您的礼物已经送达公司楼下,请下楼签收。”
霜序正在签财务单,用肩膀夹着电话:“子封哥,你干嘛?”
岳子封不装了,声音恢复平时的吊儿郎当:“听出来啦。”
“你用的自己的号码。”霜序都无奈了。
“哎我去,我这脑子。”岳子封喊她,“那赶快下来。”
“你稍等一下,我马上下来。”
挂断电话,霜序匆匆签完字就往电梯厅走,小廖伸着脖子问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下楼取个东西。”霜序回答。
“我陪你!”小廖蹭一下从座位上蹿起来,跑到她旁边,冠冕堂皇地,“我怕你拿不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