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无比残酷的拉锯战,双方都在用血肉之躯,和对方厮杀。
陈旅长拿着望远镜,看着漫长战线上,双方绞杀在一起的士兵,眼神之中满是凝重。
“预备队,顶上去。”
陈旅长用平淡地声音说道。
听见这句话,冲锋号再次响起,回荡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。
那喇叭高亢的鸣响,好似长刀从刀鞘之中拔出发出的鸣响。
预备队顶了上去,和前面的八路军战士们一起,同壕沟内的日军厮杀成一团。
小主,
安立健人将军帽甩在地上,拔出腰间的武士刀。
“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们,让这群中国人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士!!!”
说完,他便带领手下的士兵们,冲杀了过去,和迎面而来的八路军战士们厮杀在一起。
鲜血飞溅,无数的士兵们,都在拼杀的过程之中倒在地上,可后面的战士们仍旧前赴后继,同日寇厮杀。
城墙上,南孝界在望远镜里面,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,也相当动容。
他攥紧了拳头,想要打开城门,让城中的部队驰援前方的友军部队。
可他也知道,不能这样做,城中的兵力已经非常空虚了,若是再支援的话,能够坚持的时间只会更短。
于是他攥紧的拳头,又一次松开了。
可就在此时,远处一道道烟尘,在夕阳之下扬起。
拿起望远镜看过去,南孝界就看见滚滚烟尘后方,大批的坦克和装甲车,向日军各处阵地的方向缝隙冲去。
四师的装甲部队出动了。
在日军和八路军陷入到白刃战的时候。
看到这一幕,南孝界顿感脊背一阵发凉。
如果只是八路军的白刃战,他还不是那么担心。
因为安立健人这一次带领出去的兵力不少,哪怕是在正面和八路军白刃战,他也不会觉得日军士兵,会输给对面的土八路。
可眼下敌军的装甲部队,竟然趁着这个空挡,直接向日军防线的纵深穿插。
这是南孝界不愿意看到的局面,因为那就意味着,他们之前部署在防线前方的反坦克火炮,将会彻底失去作用。
毕竟你不能指望日军的士兵,可以一边和八路军拼刺刀,一边给火炮调整射击诸元。
“命令火炮部队,锁定敌军坦克部队。”
南孝界大喊着。
可他旋即就意识到,着根本不可能。
对面的坦克,装甲车,都在高速移动之中,而且路线并非是直线,而是迂回着向日军纵深穿插。
大批跟进的四师士兵们,也端着冲锋枪,跟随在坦克和装甲车的左右。
很多装甲车和坦克车,甚至已经杀入阵中。
而四师的士兵们,却很少和日军拼刺刀。
他们端着手中的冲锋枪,对着日军士兵就开始突突。
坦克和装甲车,则在步兵掩护之下,继续向纵深位置穿插。
这种作战方式,很快就让对面的那些日军死伤惨重,而且纵深的很多阵地,也遭遇到了攻击。
坦克和装甲车,就像是移动的城墙一般,向日军阵地的纵深不断推进,势不可挡。
后方日军阵地,开始组织专门的敢死队,应对敌军冲锋的坦克,装甲车。
他们手持反坦克刺雷,亦或者是其他的集束手雷,用肉身冲锋,用烟幕掩护,尽可能地靠近坦克和装甲车。
但是这种冲锋,在步坦协同非常娴熟的四师面前,就有些过于天真了。
步兵们专门处理这些企图靠近坦克的日军士兵,手中的冲锋枪,步枪,不断喷吐火舌。
坦克和装甲车的重机枪,火炮,也不时对准日军士兵,还有后方的火力点开火射击。
双方的部队犬牙交错,混杂在一起,此时日军的火炮,再想要支援前方,似乎也不太现实了。
因为一炮弹下去,也不知道能炸死多少日军,多少八路军。
南孝界看着下方一幕,夕阳正在落下,可他却知道,防线已经很难支撑下去了。
战斗又持续了足足七八个小时,持续到后半夜,枪声变得零零星星,残存在阵地上的日军越来越少,多数日军都已经被消灭。
书生从装甲车上跳下来,大批的伤员,有四师的,也有八路的,被运送到装甲车,卡车上面,拉向后方医院。
在照明弹的光芒之下,书生看到惨烈无比的战场上,尸体堆叠如山,日军的尸体,八路军的尸体,还有四师士兵的尸体,交错在一起。
鲜血在壕沟之中,汇聚成了河流一般的存在,到处都是尸体,到处都是鲜血,到处都是掉落在地上的子弹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