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冯晔没有一上船就往甲板上躺,而是待在了驾驶室。
关于入股萧昭军的大船,他昨晚想了一晚上,想到了一些问题,需要商量一下。
冯暄在阿灿刚到,就迫不及待跟他说了入股的事情。
阿灿一听冯晔也入了,而且占了三股,果然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。
冯晔看了看两人,开门见山道:“关于入股军叔的大船,有些问题得和你们商议一下。”
阿灿连忙道:“晔哥,你说,我听着。”
冯暄也道:“阿晔,你直接说。”
冯晔斟酌了一下,缓缓道:“我入的是三股,你们加起来一股,军叔一家是六股,他们父子具体怎么分不清楚,但他们毕竟是一家子,那这艘船的日常的经营管理,就由他说了算。”
阿灿点头:“这是肯定的,他家出的最多,这船自然是归他管。”
“我的想法是,我们既然出了钱,那就不能什么都不管,毕竟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
阿灿愣了一下,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冯晔:“晔哥,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要上船干活?”
冯晔点头:“对,我们三个至少要有一人在那艘船上。”
“不必了吧,军叔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冯暄皱了皱眉头。
“就是啊,况且以我们跟文哥和武哥的关系,不可能坑我们的。”
阿灿也附和着。
“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,而是必须有人上船去监督。亲兄弟尚且明算账,关系再亲密,钱财上也不能马虎。”
冯晔看了两人一眼,微微摇了摇头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好,但那是建立在没有任何利益往来的情况下。
然而,情况马上就不同了。
或许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,但长久下来呢?
自古利益最是动人心。
人心隔肚皮,他可不敢保证他们就一定不会变。
父子、兄弟、朋友间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事情屡见不鲜,数不胜数。
他可不想用金钱去赌别人的良心。
“阿晔说得对,是要算清楚一点,不然,万一真被坑了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冯暄想了想,点了下头。
大船出海一次少则两三天,多则十天半个月,要是在海上把鱼一卖,单据一扔,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阿灿迟疑道:“这有必要吗?”
冯晔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有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
阿灿挠了挠头,最终还是点了头。
“再一个,去那条船上的人还要学会开大船,学会使用各种设备。”
三十多米的大船,上面的设备肯定比旭日号更多,操作也更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