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是钻戒,结婚以后,吴老四这杂种就没送过我像样的礼物,除了利用我,他什么都不会。”余小珍不屑说着。
赵海帆只敢听着,不敢搭话。
余小珍又和赵海帆碰杯,居然问他:“你有没有发现,吴老四的脑袋有点偏?”
“珍姐,咱们背后这么议论吴总队,不太好。而且,我和吴总队几乎没见过面,如果路上遇见了,都不一定能认识。”
“赵老板,你武术高,但是胆子不够大。”
“武术高,也躲不开子弹。”
三点多。
离开了一楼的福口居饭馆,去了三楼,余小珍经常待的房间。
余小珍几乎是醉酒的状态,哼着天涯歌女,当着赵海帆的面,就拆掉了封条,打开了小盒子。
“什么鸡毛,哪会是贵重的礼物?”
余小珍苦笑着展开了折叠起来的纸。
看到上面是军统上海站几个据点和名单,顿时酒醒了一半。
赵海帆快速瞟了一眼。
一目了然,犹如自己从没有偏头看过去。
余小珍折叠了纸张,面色阴冷看向赵海帆,发现他在垂头抽烟,而且闭着眼,像是喝醉了正头晕呢。
“赵老板,我有点事,先走了,傍晚和夜里你多操心。等明天,得心应手的主管就来了。”
“珍姐,我能不能在这个房间躺一会儿,头晕。”
“你去别的房间。”
“是。”
赵海帆随同余小珍走了出去。
余小珍锁住了房门,然后召唤几个保镖,离开了百乐门。
赵海帆立马就精神了。
军统上海站,那几个据点和名单,他了然于心。
必须想办法通知那些人撤走,否则今夜就会一锅烩。
不知道又会死伤多少人,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叛变。
如果这时候,跑去了愚园路野玫瑰家,然后夜里刚好让余小珍扑了空,很容易被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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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海帆满心纠结,从三楼走到了二楼。
百乐门二楼舞厅,白天远远没有夜里那么热闹。
赵海帆微蹙眉头看着二楼夹层,少帅舞厅的方向,心里一直在想办法。
“要不,去街上,给野玫瑰去个电话?”
赵海帆这么想着,忽然看到野玫瑰走了过来,身边跟着两个打手,还有三个红舞女。
他立马就让自己风骚起来,挤眉弄眼伸开了双臂。
野玫瑰看到的不是搞怪,而是信号。
她走过来,迎面扑到了赵海帆怀里。
身边的人,无所谓的看着不同的方向。
赵海帆和野玫瑰耳鬓厮磨的时候,对着她的耳朵轻声道:“想办法通知军统上海站几个据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