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泉正三带人离开了老弄堂街道。
日本兵的车开走了,百姓们像是刚躲过一劫。
赵海帆跟着文翠回了家。
“日本兵放过我了,我还用去法租界吗?”
“傻女人,你哪里享过法租界小洋楼的福?收拾行李,跟我走。”
“听你的,因为你是……”
文翠没有说出夜鹰的代号,眸子里都是对赵海帆的崇拜,“我愿意去住小洋楼,但我要把长贵和小宝的照片带上,国军给的纪念品也带上。至于钱财,我没多少。”
“豆腐翠,你肯定比理发的骚芳有钱。”
“骚芳比我光荣,她曾经是中国童子军。”
文翠收拾了两箱子行李。
带上了她的三百多法币,还有115块大洋。
又到了药铺。
赵海帆这才给法租界小洋楼去了电话。
“哪位?”
说话的就是吴亦婵。
“我是闸北赵老板,打算带一个朋友去法租界治疗,顺便安排她去小洋楼当佣人。”
“好说,小汽车很快就开过去。”
吴亦婵没问是谁,直接答应了。
因为她很清楚,如果不是必须带过来,赵海帆不会这么做。
药铺二楼房间,赵海帆笑看着文翠,伸手拨弄她的白头发。
“豆腐翠,不用等40岁,你的头发就全白了。”
“40岁,好漫长,还有十多年呢,你觉得,我能活到40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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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活到80岁。”
“不想活那么久,不想让长贵和小宝等太久。他们回不来了,我去找他们。”
“他们都投胎了,你去了以后,好孤独?”
“呵呵……”
文翠苦涩的笑着,“如果我的丈夫和儿子已经投胎,你晓得他们去了哪里?”
“一定在上海,最有可能在法租界。今后,你就在法租界生活,茫茫人海遇见他们。”赵海帆微笑看着她。
“好。”
文翠又鼓起了活下去的勇气。
小汽车开过来了。
赵海帆和文翠坐在了后座上。
开车的是艾莉丝,副驾位置是吴亦婵。
去往法租界的路上,吴亦婵说道:“文翠,你的事迹我晓得,你是值得搭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