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封提高警惕，手掌不自觉握紧怀中匕首。

江休摇头，“我知道你是谁，不如你知道我是谁来得重要，我是至高。”

至高大人？

罗封只觉一股凉气直冲天灵，有一种副本第一关就遇到boss的感觉。

“就是你盗用冲洗机，伪造出至高大人的身份，统治我们古月星人？”

罗封从怀中拿出匕首，已做出殊死一搏的准备。

江休起身，双臂摊开，“你们古月星人压迫光星人，我不计前嫌只诛恶人，让两族和平共处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
罗封脸上浮现戾气，“但你千不该万不该，把我崇拜的那些先辈，从古月星历史中抹去！”

“你冲洗过那么多次光星历史，抱有这种想法，还是蛮奇怪的。”

江休自语，随后笑道：“你就那么确定，你的记忆是真的，你的认知是真的？”

正要扑向江休的罗封一呆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江休微微一笑，“我没有用冲洗机。”

“我是直接回到过去，做第一个生火的人，第一个冶炼的人，被苹果砸到的人是我，种下豌豆的人是我……”

罗封脸色越来越白，不断摇头，“不，不可能，不是你！”

江休继续开口，声音彻底击碎罗封幻想：“燃木氏是我，威克是我，齐征是我，马克尔也是我……”

罗封依旧在不断摇头，但脑海中翻腾的记忆却告诉他，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
他所谓的那段真实记忆，只不过是臆想。

“还有你，”江休看向罗封。

此刻他的笑容，在罗封眼中已是恶魔的微笑。

“你小时候是我抱着你，还给你喂奶，换尿布……记起来我是谁了吗？”

罗封脸色一瞬间垮塌下来，生动诠释什么叫作面如死灰。

他张开嘴，却发现喉咙已经被封住。

最后只能趴在地上，止不住干呕，才能发出一些沙哑声音：“你，你是我父亲……”

“不，我是你隔壁王叔叔。”

江休矢口否认，他还没那么丧病。

罗封愣了一下，脸色霎时又恢复血色。

心情大起大落下，只能不住喃喃：“这不公平，不公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