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慈急得语无伦次,烦躁地捋着自己的头发。
水泠沉吟片刻,终究还是给了一个理由:“为师想验证一件事情,十年八载都不一定回来,你就当我死了,即日起,玄阳灵宗就交由你了。”
“师尊!您要验证什么事情?还要假死?!徒儿刚突破元婴,哪担得起整个宗门啊?”
司慈立刻拒绝,满脸写着不乐意。
水泠一个眼刀过去,司慈僵住,但还是嘴硬。
“至少我得知道您去干什么吧?”
“……”
师徒二人就此僵持不下。
水泠最终妥协:“为师所想之事,乃造福全大陆修士的大事,但此事并不确定,吾亦不想声张。”
“如今经过云凛江晚等人的清洗,各大势力再次逐渐冒头,玄阳灵宗已然拥有一席之地,但吾之所愿不止于此,司慈,你我师徒情深,应该能懂。”
水泠语气平淡,像是在陈述事实。
司慈有点烦,师尊说了这么多,还是没说她要干什么去。
“那为何一定要假死?”
她真的不明白,为何水泠总是这样,她心里想的事情很多,她把她养这么大,也这么多年了,司慈自认只能依稀明白水泠有着一些重要打算。
但是,有什么事能比得上现在宗门的事呢?
“师尊,宗门如今正在上升时期,假以时日定能发扬光大,您的威名亦会远扬,您为何还要离开去追寻其他?”
水泠并未回答。
很快,她离开了,徒留司慈无奈又黯然神伤。
…回忆结束…
“总之,她顺利地假死离开了。”
司慈把玩着茶杯。
盛逢时听得极为认真,他从未听师尊说起过这一段往事。
“依照她的安排,我顺利继位玄阳灵宗宗主,本以为,她离开个十年八年的就会回来,没想到,几百年过去了,仍未见她的踪影。”
“我曾试图寻找过,但她如同人间蒸发,毫无存在的痕迹。”
“直到七八百年前……或许更早,我记不清了。”
司慈随意地甩甩手。
“她突然以神魂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…回忆…
“司慈。”
司慈陡然一惊,是谁?!
她立刻用神识笼罩峰顶,很快,在自己的身后发现了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