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，苍山别墅。

应龙从睡梦中醒来，盯着头顶刺目的白炽灯半晌都没有回过神。

“哥，你醒了？”螣蛇的声音忽地把应龙拉回神，他揉着额角坐起身看向门边正要进门的人。

“哥？”螣蛇三步并作两步，快速地走向应龙，可还没到床边，应龙抬手一记灵力波就打了过去。

螣蛇躲开，大惊失色道：“你做什么？！”

应龙那一下虽然收着，但还是把墙打出一个凹痕。

“你说呢？”应龙抬眼淡淡地看着螣蛇，而后他摸出自己旁边枕头底下的浮生镜碎片，丢在了地上。

“应观腾，解释？”应龙没有收回手，他的手臂上缠绕着一条灵力汇聚的水龙，他说。

螣蛇看到浮生镜知道自己暴露了，见状脸色都白了，他说：“哥！你认真的？！我是在帮你啊！”

“帮我？”应龙嗤笑一声，他神色冷冷的。

螣蛇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，连忙就跑，他说：“我错了！以后不帮了行了吧？！”

腾蛇就近一个闪身上了阳台，变回原形飞走了。

应龙自小就疼这个弟弟，不可能真下手，他只是吓唬吓唬螣蛇，见他跑了也就收了架势。

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浮生镜，又揉了揉额角，情绪仍旧被困在了那段虚假的时光里。

失去属于神兽的一切后，一样的起点一样的出生，他比混沌还多占了一个陪伴，可到最后凤凰还是走向了混沌。

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给予他一点多余感情，只是朋友。

应龙被镜子影响不由得开始怀疑，在昆仑之墟其实凤凰也没有爱过他，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，离不开他而已。

既如此，他要继续坚持下去吗？

神兽多滥情，他现在放弃了凤凰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，毕竟混沌不会允许。

只是，想一想就觉得遗憾。

或许凤凰和他都一样，舍不得沉没成本所以一直傻傻地困在了原地。

应龙瘫倒回床上，他用灵力捡起浮生镜，忽地觉得这个东西还不错，于是简单地给白泽传了个音，抱着镜子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
这一次做个好梦吧，应云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