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到底在执行什么机密任务,又是因何而死……甚至,连尸体都找不到!
这让她难以接受。
有着天崩地裂的绝望感。
“就连我也不能说吗?”
“虽然你是武的未婚妻,但规则就是规则,我只能说一声遗憾。而且,我想武泉下有知,也不会希望你陷入仇恨的旋涡中。对他来说,你好好的活下去,比什么事情都重要。因为你是他唯一在世的亲人了。”
这种安慰在浅美真澄看来有些可笑。
但也知道,三代火影的态度十分坚决,不会告诉自己,有关于未婚夫藤崎武执行的任务内容是什么,最后又是因何而死。
无论怎么问,得到的都恐怕会是一句‘英勇殉职’!
作为妻子,连为丈夫报仇雪恨的权力都没有吗?
“村子的规定不会因任何人改变,而且……无止尽陷入仇恨之中,是非常痛苦的事情。我希望你能够继承武的意志,好好的活下去。”
说完这句话,日斩伤感的叹息了一声,怀着浓浓的愧疚,在雨中与浅美真澄错过,渐行渐远。
浅美真澄一个人伫立在雨中,冰冷的雨水顺着肌肤滑落,浸透了衣服,显得孤零零的,充满无助。
望着沾满水珠的手掌,看着上面的掌纹,浅美真澄的眸子里,浮现出茫然与痛苦之色。
最终,连得知真相,报仇的权力也要被剥夺吗?
接下来,要做什么?
不知道。
说到底,自己根本不喜欢什么火之意志,也不喜欢木叶这个村子,仅仅是因为爱屋及乌,才恰巧与这里,与这里的人产生了联系。
那位火影大人,根本不了解这一切。
以为自己真的信仰什么火之意志,会为了这个村子付出生命吗?
可笑!
可笑!
可笑!
脑子里除了复仇,根本想不到之后的人生,还有什么剩余价值。
就在这时,耳边传来了脚步声。
是她的那位同期生千叶白石。
对方正一脸肃穆的捧着一束百合花,走到墓前轻轻放下,随后进行了长达数分钟的哀悼。
“你和武君……也认识吗?”
在哀悼结束后,浅美真澄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从未听说过,自己的未婚夫,与她的这位同期生是熟人。
自己与他同样也不是什么熟人,只是恰好有着‘同期生’这样既不疏远,也不亲近的联系。
说到底,还是陌生人的范畴。
“不,只是我个人很钦佩藤崎上忍的为人,所以想要来拜祭一下。”
他的这番话很是古怪。
明明都不是熟人,怎么可能会产生‘钦佩’,而且还特意过来拜祭。
这在浅美真澄听来,只有满腔的怪异感。
“谢谢。”
尽管不明白对方来的目的,但浅美真澄觉得自己作为藤崎家的女主人,还是需要向对方道一声谢。
对这位同期生的印象,也有了少许的改观。
似乎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了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还是节哀顺变吧,浅美同学。”
“你也是来劝说我放弃复仇的吗?”
刚有的改观,立马让她对白石的印象,再次跌入谷底。
“不,我没这么说,我只是觉得,即使要复仇,也得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,太过伤心,伤到身体就很麻烦了。”
“你是这么觉得的?”
浅美真澄意外看了一眼白石。
白石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,我想对于一个将自己未婚夫视为终生信仰,以及精神寄托的人而言,在信仰崩溃的那一刻,余后的人生,只能活在复仇之中了吧?”
说完,浅美真澄童孔紧紧一缩,死死的盯着白石,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。
在雨中与浅美真澄微笑对视的白石,周围缠绕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感。
近在迟尺,又远在天边,一团迷雾包覆着他的身体。
“怎么了,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?”
白石上前了一步,充满笑意的眼神,在这一刻似乎充满了勐兽般的侵略性。
浅美真澄下意识后退,一股冰冷的凉气从脚后跟窜上了嵴骨。
危险!
这个男人十分危险!
他看穿了我的想法!
在他面前,我什么都隐瞒不住!
她的眼睛里,慌乱,恐惧不一而足的开始呈现。
白石继续向着她迫近,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盎然。
“真是遗憾,那位火影大人,似乎还以为你是因为与藤崎上忍有着共同的目标,才走在了一起。你啊……只是被藤崎上忍救赎的寄生虫!离开了主人,就无法独自活下去的可悲寄生虫!”
噗通。
浅美真澄一下子跌坐在充斥雨水的地面上,像是被卸下了所有防御,只能任人摆弄的无助女人。
让她一时间忘记了,自己还有忍者这个身份,自己并不是手无寸铁的女人。
忍具包里的苦无,衣服里随身携带的手术刀,都可以成为手里攻击的武器。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不要说了……我……”
雨幕中啜泣的女人,头发散乱,彷徨而无助瘫软在那里,无法起身。
“就算是忍者,被揭开了心理的防御,看来也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呢。”
白石蹲下身子,对着眼前这名无助的女子伸出手掌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紧抱着身体,向后慢慢挪动身体,似乎这样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,不敢和白石的眼眸对视。
想要逃离,但没有力气。
然而,白石只是把食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,就没有了下一步动作。
“我们来做个交易吧,浅美同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