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屿有一瞬间的怔忪,确认眼前的人真的是冷宴,她的心狠狠疼了一下。
“林屿,你不会专门挑这个地方,挑这个时候,来演跳河吧?”
冷宴死死的盯着她。
刚刚冯教授电话说林屿放弃了治疗,转眼就看见林屿大晚上一个人出现在江边。
第一反应,冷宴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想活了。
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,便放弃了登船,跑了过来。
可将人拉回来,他又开始怀疑这次是不是林屿故意的?不然怎么会这么巧?
林屿从未感觉这么累,她真的不想再解释了。
她转身就要走。
冷宴过去拦住她,“你又要去哪?”
“换个地方!”林屿咬了咬牙,故意说道,“已经死不成了,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?”
冷宴分不清她的话是真是假,他脑袋嗡嗡的响。
“林屿,像你这种不自爱的人,谁会爱你?”
林屿瞬间被气笑了,笑的眼泪都下来了。
“我不自爱?”
明明她身上和心上的伤疤,都是邓淑梅、林美芝,还有冷宴造成的。
现在,冷宴说她不自爱。
“是,我不自爱。我不该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毫无戒备,我不该对一个堂姐那么信任,我更不该……爱上一个眼盲心瞎的男人。”
冷宴站着没说话。
见林屿又要走,他才开了口。
“明天按时去见冯教授,把手治好……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林屿背对着冷宴,原来他依旧那么急于摆脱自己。
两不相欠?
冷宴,你想得美!
我要你欠我一辈子!
我要你们活得忐忑,日夜担心报应不爽!
林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一脸倔强的转过头。
“冷宴,下周一九点,我去民政局等你。”
“如果你不来,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