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美丽善良,两兄弟一直把她当娘亲看待。每次看到因为接济自己,那个老冯将贞嫂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,他们都发誓:若有一天,他们出人头地,一定回报贞嫂的大恩大德。
“哎,陵少,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寇仲好奇问道。徐子陵自得道:“这你不知道了吧,我都打听好了,这两天据说宋家的船队会在我们码头停留几天,到时候也许我们就有机会上去干两天活。要是运气好被选中成为宋家的长工,到时候就吃喝不愁了!而且还能学到武功呢!”寇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:“陵少,你不是傻了吧,这码头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海沙帮控制的,人家个个都是一个打好几个的好手。我们两个小胳膊小腿的,别说去做工,不被打出来就算好的了。不过,若是真成为宋家的长工还真不错。陵少,你什么想法。”虽然两个都是流浪的乞丐,但并不耽误互相喊对方少爷。
这些年,各处码头都有宋家驻地长期招工的消息,一个是可以去岭南长期工作,每年有一到两次回来的机会,二是可以直接拖家带口,整个搬到岭南去。
据说宋家的工人待遇比一般大家好上很多,而且表现好还有学习武功的机会,其中出色的甚至可以学习天下至强者:‘天刀’宋缺的刀法。
那些可能是传说,但最起码如今能看到的,给宋家靠岸的船队帮工,都能包吃,饭菜油水管够,这美差一般人都捞不到。
当然,若不是活不下去,被逼无奈,很少有人愿意去岭南那种偏远的地方。
那么远,死了怕是都没人知道。徐子陵正准备说出心中想法,忽然。
“嗡~”低沉悠扬的号角声响起,一艘艘巨大船只缓缓往码头驶来。近十丈高的庞然大物,周围的小船就像蝼蚁一般,一个个慌忙远离。
望着这些巨舶,两兄弟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。这就是宋家的实力吗?河中央,宋玉致望着远离船队的几艘大船有些好奇。
“二叔,怎么他们和我们分开了?”宋智笑道:“做生意可不是你想象中的,一条航线,来来往往运送货物买卖就行。我们宋家在天南海北都有商号,甚至隔着大海的遥远大陆也会一年走一次。那几艘刚好负责扬州的货物运转,我就让他们先行分开,等我回去的时候再汇合。”宋玉致若有所思:“那二叔,若是没有你坐镇的话,这里的人会不会被欺负。来的路上,你不是和我说了吗,这里名义上是海沙帮的地盘,背后真正的掌控者其实是天下四大门阀的宇文阀。”
“呵,被欺负?”宋智不屑一顾:“侄女,你对大哥的力量简直是一无所知。别说是在扬州,就算我们船队开到宇文阀的大本营,宇文家的人也会笑脸相迎。不是我们做生意公平公道对谁都客气,而是你爹当年干了什么!”说起他这个大哥的时候,宋智是满脸骄傲。
我哥,天刀宋缺,牛逼!宋玉致更加好奇了。
“我爹干了什么?”在她们这些儿女面前,宋缺很少说起他的事,每次说起什么不败天刀的名号,父亲都是神情落寞,甚至时时感叹:“那都是些没用的,只有刀道才是永恒。不败?天下谁人能不败?哪怕是那曾破碎虚空的魔门魔主向雨天,就能敌得过恒古的时间吗?
“”宋智笑了笑:“也没干啥,如今天下有名的高手,有一个算一个,除了三大宗师,基本上都曾败在你爹的刀下,其中就包括宇文阀现在的阀主:宇文伤。至于现在宇文阀出名的高手,号称练成前无古人的神功:玄冰劲,当年大哥在的时候,他站在一旁也只是个喽啰。其中魔门的长老边不负最厉害,扛了三刀。当然,他能扛三刀不是因为他厉害,是因为大哥不想他那么快死。最后你看魔门上下那个敢来我们宋家来讨个说法吗?”宋玉致:......原来我爹这么厉害?
转头,看了看乐爷大摇大摆享受好几个侍女的伺候,她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有个这么厉害的爹,她走路仪态要是和乐爷不一样,那岂不是亏了?
“想当年啊。大哥那时候是真的狂,大江南北到处挑战,魔门、道门、佛门...甚至据说连真正的佛门圣地:慈航静斋,那个只有神女所在的地方,他也进去过,还全身而退。而且那时候江湖上也真是热闹,各门各派的长老门主都出来凑热闹,成为不败天刀的垫脚石,哪像现在,一个小瘪三也敢号称什么龙王……”宋智号称地剑,平常儒雅随和,正人君子,但只要是说起大哥的事情,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。
好一会,吐槽完,宋智转头,看向自己侄女准备问问她有什么看法,然后哑然。
这少女昂头挺胸,走路大摇大摆,用下巴看人不说,那眼神,薄凉中带着讥讽,乍一看就让他有动手的冲动。
宋智:???看一看远处的乐爷,再看看自家的小侄女,宋智陷入沉思。
你们这么牛逼,大哥知道吗?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