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仙姑也就算了，但张日山可是确确实实的张家人，得了张家祖先换来的好处，还联合外人坑自己现在的老祖宗。

十鸢气不打一处来，直接伸手抄起手边的杯子砸向张日山，边砸还边骂说：“就张启山那副想要好处又不想付出代价的人想长生，瞎了眼的才会给他长生。”

“张家是个什么地方你自己也清楚，你自己都受不了逃了出去又想要张家人的好处，脸怎么这么大。”

茶杯砸到了张日山的身上，粉末滚落了一地，而茶叶也沾在了张日山的衣服上，他吐出了一口鲜血，所谓九门的会长，此刻异常狼狈。

胖子和无邪看那已经碎成灰的茶杯，忍不住缩吧缩吧自己。

“老家伙！”尹南风下意识的喊了一句，“你怕他干什么？”

“南风。”张日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醒，他厉声让尹南风退下不要说话，张家人的长生跟他们守护的秘密有关，而眼前这个暴怒的姑娘说不定。

“这是九门的事情，跟新月饭店无关，跟你也无关，不要掺和进来。”

“无关。”小哥不爱说话，可不代表十鸢不爱说话，这是小哥的账，也是她的账，要不是这些人干的好事，那几十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人来守青铜门，害得她这么迟才出来，不能保护好小哥。

“张日山，你对你家佛爷倒是忠心耿耿，当初是你带着他还有尹新月来的张家，要不是小哥，你以为当初他们能走出那扇门。”

“同样的忘恩负义，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无关这两个字？”

张日山低下了头：“所有的罪，我愿意来背。”

在这一刻，十鸢很心疼小哥，比鬼神更难测的是人心，她偏过头，埋在一直守在她身边黑眼镜的怀里，在这一路上，她说了很多，可她却突然发现，这些人之所以会后悔，是因为报应在他们身上显现，而不是对小哥后悔。

无论是吴三省、霍仙姑，还是张日山，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小哥，他们所有人都亏欠小哥，他们仍旧只是利用他，利用张起灵去消灭那个看不见的敌人，因为他们认为，他们所遭遇的一切，都是因为那个无形的“它”。

小哥没有废话，直接出手攻击张日山，在血脉觉醒之后，他获得了更多所不知道的知识，在最开始的时候，也有人不想长生，只要做完任务，那么族长就会废去他的长生，让他以普通人的身份过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