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区区的杨家,没牙的老虎而已,有什么可怕的,自己不是以前的张丰年了,没有任何背景,只能冲谁都赔着小心。
杨老爷子当水利局长时,他还没参加工作呢,等他参加工作时,杨老爷子都到省里了,那时候杨老爷子回来视察,他远远地站在一边,如喽罗一般。
那时候他就发誓,有一天,自己也要这样让人前呼后拥,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自己转动。
现在虽然没有达到那个程度,但在水利局也是一言九鼎,而当年那个需要仰望的杨家呢,仅剩下几个副科了。
树倒猢狲散,不外如是也。
又是一周要过去了,想到后天就能回家,张丰年就感觉无比雀跃,想到家里的黄脸婆,都有点小下肢发硬,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
自己多久没有在稻草铺上躺过了,吃过掺沙的大米了,真觉得家里的饭香甜,果然是忆苦才能思甜。
晚上又打电话时,徐勤杰却哭丧着脸告诉他,水利部下来一批戴帽资金,市局要求赶紧上报资金请示,这边因为开会讨论耽误了时间,资金被其它县拿走了,辛县长为此大发雷霆,把章收走了。
说水利局如果有事需要盖章,去他那里走手续登记,由他来决定是否盖章,省的耽误工作。
张丰年就知道大事不好,他虽然不知道杨辰是怎么勾上辛县长的,但两个人明显关系非同一般。
就因为是同学?姜坤和许袅也跟他是同学,怎么不见他承认呢。
更主要的是,其它人盖章了,他能去收回,如果辛县长同意盖章的话,他咋去省里说,说分管县长同意,他这个局长不同意?
人家会问,你们两个谁是领导,谁是领导谁说了算,你这个局长比分管县长还当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