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从没有上过学的老妪们,硬是解风情地让每一个慕名前来求子的人,心甘情愿地学着自己,胡说八道了一通,便喝了杯所谓的圣水,取了庙里一个供养的泥胎,再三唱着坡脚老道士的恩惠,三叩九拜地离开了千湖镇。
但是几天前,就在几天前这群老妪们集体失业了!
千湖镇发生了两件特大恶劣的命案,按老妪们的说法,影响了千湖镇和葫芦庙的风水。
甚至影响了这群老妪神婆们,那能说会道的本事,这几日来老了几岁。
这一天。
中午渐近,温度渐高,不甘心被捧高的神婆也认命了,一个接着一个离场,接受葫芦庙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,敛不了冤大头们的钱了。
当最后一个老妪恼着心情,把坐僵的屁股挪了起来,准备往回走的时候,这条方便香客们从澜州市驱车直达葫芦庙大路的尽头,蜿蜒起伏的路面上,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像蚂蚁一样,缓缓走来。
老妪没走出两步,突然停靠了下来,神情有些质疑,她本能嗅到了钱的味道,这该死的感觉,熟悉得像处了几十年的老伴一样。
好不容易守了这么多天,终于有香客上当......哦不!是上门,上门来了!
对于这个老妪而言,似乎挣钱,挣再多的钱都只是消遣,不是她的目的。
她在乎的是挣钱的这套功夫,触摸得到自己活着的感觉,这是她的主场,她毕生干得最满意的事。
“喂喂!”神婆欣喜若狂地朝着远处驶来的轿车招手,她似乎又找到了当年身为靓女没有出嫁的时候,那众星拱月的感觉。
还没有看清轿车里的人,便一口一声;“哥啊!哥啊!”叫得亲切,在大呼小叫。
求子得找她,整个千湖镇求子姻缘就属她是专家了,其他都是冒牌的。
只有她才能领导香客从榕树后的葫芦庙里求到一子一女的姻缘。
突然走路也不抖嗦了,嗅着钱的味道,几天都没开锅的那种期待,又是蹦又是跳地要引起到访人的注意。
“看过来看过来,求姻缘找我,包办灵!包办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