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都不懂法,却理解赵象龙说的‘袭警’后果有多严重,乘这个时候赶紧溜,溜之大吉,越快越好。
于是挤得水泄不通的集贸市刹那风清明静,开市还不到两个小时,摊货主都在匆忙收杆秤,火急火燎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要赶紧跑,不然一会就跑不掉了。
一会功夫菜市场空空如也,人群都堵在四个出入的大门,不敢踏进一步,似乎只要是多踏进一步,接下来要担待洗不清的干系。
紧接着地方派出所和治安巡逻队的人也来了,了解情况,搀着受伤的王大福出了集贸市。
大家这才敢重新走进来,纷纷都在抢着地面上的东西,没完没了地继续吵,这是谁的,这是我的,我刚才扔的...
派出所的院子里。
“我想我犯了个错误!”赵象龙和王大福丧气地看着地面,消化了很久很久之后开口,不约而同地开口。
两人相视,噗嗤一笑,都翘下手,绅士地要对方先说。
“我不应该看见安佑武的时候急着追出去,那样心思缜密的人,必然是猜到了我们掌握了他涉嫌杀人的证据,那么接下来,指不定打草惊蛇,他一家老小会搬去哪里都不一定。”赵象龙说罢,揉了一把脸,试图让自己醒醒。
“愚蠢,简直太愚蠢了!”他自责道。
“也怪不得你,换做我,突然看见安佑武急得躲,谁都有这种反应,这个暂且不说,令我好奇的是,安佑武这个时候出现在集贸市场要干嘛,这不像是赶集的百姓,你确实是急了一点。”王大福分析道。
赵象龙听罢,深思熟悉了一会,继续质疑道;
“我们今天刚到千湖镇,故意不往中湖村走,不想打草惊蛇,蛇竟自己游到了脚边,这能说明什么吗?”赵象龙隐隐觉得,安佑武的出现不是偶然。
王大福听罢,也是来了精神,刚挺直身立刻龇牙咧嘴,忍得不行,腰杆不能挺得太急,旧伤发了。
“这帮群众太不像话了,不知道警察办案,毁坏东西可以按价理赔吗!”
赵象龙起身来到王大福身边,帮着他提一下胳膊,疼得他一个劲哈气,‘滋滋’地倒抽起来,话都说得不利索。
“你以为这里是澜州市吗?字都不识几个,民风彪悍,一致排外,还懂法讲配合,没看见面馆老板娘的反应,外地来做生意的,被那群人欺凌惯了,见到我们跟见到了仇人一样。”王大福怼了回去。
“脱臼了?”赵象龙问了一句,拧了下胳膊,王大福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忍着点!”赵象龙掐住王大福肩膀,扯着他胳膊反手一拉,一拧再推着复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