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那双老茧的手摸了个来回,不管怎么调气氛,今天这个小女人就是不来电,没反应,以往她是多享受这种冒犯。
中魔了?撞鬼了难道?让安二狗不禁在怀疑自己的能力,有了错觉。
他觉察到眼前的春儿换了一个人,这并不是他熟悉的女人,这像是某个守妇道的人家,贞洁不屈。
安二狗撸了撸嗓子,把脑袋抽了起来,慎重地看着人,疑神疑鬼,这感觉离奇,一定有事!
曾无数次赤条条的两个人,你哝我哝,从大门口滚到房间,再从房间滚到大门口,春儿会换着各种姿势来取悦安二狗。
有春儿消遣的安二狗,气色一年不如一年,日渐衰老,色胆可一点都不老。
眼下这情况,都情绪稳定,安二狗收住工具,起身注意到地上零零散散着衣服,裙子丝袜,如此等等…弄得很乱。
他当然熟悉这个场面。
他安二狗在睡春儿的那段日子里,能把房间弄得比眼下还糟糕,于是人开窍了,恍然大悟。
春儿的冷漠,是因为这个房间有了其他的男人!
二狗立时明白,转着眼轱辘扫了一圈,此刻那些能够藏男人的地方,床下,衣柜里,直勾勾地看着那一个紧闭着门,亮着灯的卫生间,里头安静得过分。
很明显,此刻里头肯定躲着一个人!
安二狗恼上头,气急败坏地拿住身下的小女人,居然给他戴了绿帽,两条火气蹭地要冲出脑壳。
春儿萎了脸色,还真就是做错了事一样,十分惧怕安二狗的淫威,被欺负惯了。
她既不能刺激安二狗,不能拒绝,又要拒绝,又要讲究方式,横竖难做个人,这个不擅心机的女人,一紧张,什么都写明白在脸上。
她心里此刻只容得下安佑武,安二狗是多余的,铁了心要划清关系。
安二狗在酝酿情绪,脸色漆黑,一场暴风雨要来了,理直气壮地质问春儿节操,甚至要把这个男人揪出来打一顿。
占据主动权的安二狗,在小女人面前做什么都是合理的。
竟然敢背着他瞎搞,偷汉子,怕是不想活了,怒气在一层层叠加,大摆雷门,一会耶稣来了也没用。
尽管他亏欠春儿的钱没弥补过,但是他霸道无理,他大男子主义,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,认定眼前的女人背叛他了。
“是谁在里面?”安二狗问道,气势令人发指。
他安二狗是谁?他可是集贸市的治安头,这片土地上的小太岁,除了派出所和镇政府那一边能管得住他们,谁出面都不好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