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一再磨蹭,根本不敢掉以轻心。
“天就快亮了,你是要等着警察找上门吗?”
安佑武没得闲心情去搭理他的性子,催促着把尸体处理了,再等一会,怕是警察没有上门,尸体都能发臭了。
于是又磨蹭了好一会,安二狗妥协了,拉下脸,沮丧地吐口气,‘哐当’一声,菜刀掉了下去。
思前想后,他也没得选择,不处理掉春儿的尸体,今天是走不出这个门的。
当下,不管二人有什么恩怨,或者安佑武确怀鬼胎,怎么样都行,他都摆脱不了杀人的事实。
想要活着,他就必须听从安排,别耽误了小命,苦巴巴地看着厕所里的尸体,这个能让他身败名裂的东西。
’罢了,罢了,烂命一条,随他吧!’他默认了命运,从了安佑武。
一会后,便听着安佑武在厕所里闹动静,处理春儿的尸体,龇着牙地想象着他举着菜刀,忍不住地哆嗦,忍受着里头的动静。
止不住地打颤,难以想象他此刻一刀一刀在分着春儿,把弄着手机,不停地看着时间,从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。
眯个眼时间,过了5分,又过了10分,煎熬地耗着。
便看见安佑武穿着裤衩子走了出来,气喘吁吁,一身腥腥点点,拉着两个旅行箱进了厕所。
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,一会后又清脆地拉上,安佑武扶着腰走了出来,再歇口气,疲惫地看着一旁没出息的安二狗。
他曾取悦这个女人,夜夜笙歌,让她几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,给她续了一段青春,两三天的命,好让人光鲜亮丽地走。
安二狗丧着脸,哆嗦了好久,他没有想过杀人,他更不敢目睹处理春儿尸体的场景。
这个窝囊气,只得卖他一个人情,把这份好‘义气’做到底,自己动手。
为了不沾上东西,安佑武只穿一条裤衩,拿着菜刀进厕所一顿操作。
这个明显犯过事的活阎王,专业且淡定地处理完现场,分开装了春儿之后,现场又洗了一个澡。
看着安二狗始终没出息的模样,一夜间苍老了几岁,他神情呆滞地看着那两个旅行箱,不敢相信里头此刻装着人。
安佑武自顾自地穿搭,那一身不合适的西装,冷漠就真的是寒到了他的心,从头到尾。
这个态度,利索到让人不寒而栗,这个活阎王,到底还做过多恶的事情,只得干咽着口水,等着他接下来指示,妥妥地把安佑武当祖宗看待。
于是二人拉着旅行箱,一前一后出了门,再三确定没有路人,若无其事地拉着东西,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。
拖着滚轮,哗啦啦地来到巷口,那准备好的一辆垃圾车,拖拉机引擎盖。
安佑武把箱子丢了上去,安二狗手忙脚乱,也是迫不及待把东西丢上去,烫手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