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的课,她既然应下,无论他是否报名,自然都会给他讲。
拓跋因回头看了一眼那本册子,问出一句毫无关联的话。
“这东西,今后会一直留存吧。”
离桑颔首,“近几年都不会销毁,若今后多得无法存放,可能才会考虑焚烧。”
拓跋因似乎轻笑了一声,离桑偏头去看,发现他没有什么开口的迹象。
哪怕只有几年,也足够了。
拓跋因想,这大概是他的名字,与离桑的名字光明正大存放在一起,唯一的机会。
国医府外,陆延骁正准备打道回府,目光掠过广阔的门庭,却见自家夫人与一个身形高大的外邦男子并肩而立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即便两人之间相距甚远,并无逾越,他也蓦然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。
他脸色骤然一沉,抬脚便往里走。
国医府庭院内,拓跋因还在与离桑探讨,下一次什么时候有空授课。
便见陆延骁大步流星地走来,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而沉重的声响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。
“离桑!”
陆延骁的声音里裹挟着明显的怒意,他几步跨到两人面前,一把将离桑扯到自己身后,挡在两人中间。
双眼紧紧盯着拓跋因,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离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抬眼看到陆延骁满脸寒霜,不由一愣。
他怎么来了?又在发什么疯?
还没等她开口,陆延骁便指着拓跋因质问道:“他是谁?”
“你是我侯府的夫人,怎可与外男如此亲近?”
拓跋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没等离桑说话,毫不畏惧地迎上陆延骁的目光率先开口:
“陆侯爷,我不过是与离大人探讨国医府的学业之事,怎么,这也碍着您了?”
“探讨学业?”
陆延骁冷哼一声,“你一个西域人,在我大盛的国医府搅和什么?我看你居心不良!”
拓跋因眉头一挑,“哦?”
“大盛陛下本就有心与我西域和平交好,互通往来。”
“我求学国医府,促进两国文化交流,正应了陛下之意,怎么在陆侯爷眼中,倒成了居心不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