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忽明娜不会有什么危险,就算有,她袖中揣着的毒针也不是吃素的。
红霞与青竹两人离去,忽明娜坐在台阶上,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离桑。
“我不用死了吗?”
“殿下说得对,你是好人。”
离桑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,“我若当真要杀你,就不会亲自过来了。”
白绫毒酒是选择,她也是。
既然忽明娜愿意投诚,她自然愿意给她这个机会。
“其实就算你不求我,我也不会杀你。”
“此次危机多亏拓跋因传信才能解除,你欠他一个人情,现在知道你是他的人,我自然不会动你。”
虽然此次危机本就是他计划的,但忽明娜只是奉命行事,到底罪不至死。
“夫人说得不对。”
“我不是谁的人,进侯府是我心甘情愿,只是正好与殿下所谋相合。”
“他此行大盛的目标,就是陆侯,正好与我不谋而合,所以我来了。”
离桑挑眉,“你就这样一五一十什么都跟我说了?”
忽明娜笑着开口,“因为我现在是你的人。”
“从入府之时起,我的人生就从西域广袤的原野,定格在了侯府这方寸天地。”
“在这里你说了算,我若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过得自在些,自然得背靠你这棵大树。”
离桑垂眸看她片刻,“你倒是看得透彻。”
“我实在不明白,拓跋因为何在他的计划快成功的时候,自己主动打破。”
“你呢,你有什么头绪。”
忽明娜摇了摇头,“不清楚,殿下这样的人,很难以常理预测。”
“也许是原定的计划生变,所以他并没有对侯府出手。”
离桑觉得赞同,拓跋因的行为的确难以预测。
她回想了一下忽明娜的话,又问。
“拓跋因要对付陆侯,是因为他平定西北,对西域士兵有强烈的威慑。”
“除了他就除去一座横亘在西北边境的大山。”
“那么你呢。”
“你方才说,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,你与陆延骁有私仇?”
忽明娜眸光闪烁了一下,眼睫低垂。
“夫人也说了,陆后平定西北,西域子民中怕是很难找出几个不恨他的。”
离桑颔首,如此说来,倒也没什么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