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慕荷避免错过任何一处,检查得格外仔细,一具尸体看下来,居然足足耗费了两个时辰。以往就算个是解剖,她都没有这般费时过。
确定好一切,许慕荷让安乐帮忙退下防护衣物,拿醋消杀了一刻钟才把写好的尸检结果递给杜泽珩。
“从表面状况来判断,这名女子大约二十岁上下年纪。由于其身躯已然肿胀不堪,导致难以确切分辨体表伤痕,仅能确认膝盖和手臂部位存在些许划伤。想必她坠入湖中之后曾尝试过短暂的自我营救行动,试图从某个地方攀援上岸。从目前情况来看,她似乎并未成功实现自救。观其口唇呈现出青紫色泽,呼吸之间带有血腥泡沫,指甲亦呈现发绀状态,眼球结膜散布着出血点,由此足以断定她乃是溺水身亡。”
“死亡时间有办法更精准吗?”杜泽珩追问。
许慕荷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杜泽珩为什么执着于时间,但是既然他问肯定就是本次案件的关键。想了想羞愧的给出她反复思考过的答案:"依据尸体膨胀的程度,以及尸蜡的生成情况推断,死亡时间应当两至三日。随着死亡时间不断拉长,我越发难以提供精确到具体哪天的死亡时间。或许回到大理寺检查一下她胃部残留之物,看能不能有所发现,不过以尸体表面的情况来看,希望很渺茫。"
虽然杜泽珩验尸经验不如仵作,但是他也不是门外汉。听许慕荷这样说,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胃里残留物最多保持六个时辰,对于死亡不久的人很容易确定时间。但是他现在需要确定的是,死者是死在第二日,还是第三日,这其中的区别虽然不大,但是却能让他直接锁定嫌疑人。
杜泽珩看着面前努力想办法的人,嘴角勾起一抹笑容。摸了摸她蓬松柔软的头发,声音放软了些:“这具尸体是今早经过这里的农户发现的,他偶尔来这里纱网弄点鱼,不过他也有好几天没来了,至少可以确定在马球赛结束的后没有来过。”
许慕荷听着他的话,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所以也就是说,这个女子应该是死在马球赛那日到第二日之间死亡的?对不起,我没办法确认到如此精准的时间,主要是....”超过三十六时辰的尸体基本就很难在精准时间。
许慕荷想让杜泽珩找有经验的仵作再看看,可没等她话说出口。杜泽珩就否定了她的想法:“已经很精准了,最有经验的仵作也不一定有你细致。你考虑到了天气,如果来看,时间范围一定会更长。放心这个时间也够用了,可以为我们筛选出来嫌疑人了。这个女子孙桥一在那日马球赛上见过,虽然已经泡的面目全非了,但是以防万一我让他去确认了。等我们回去,应该就消息了。收拾下回大理寺吧。”
许慕荷原本不想和他坐一辆马车的,但是江语却说他只赶了一辆马车来,杜泽珩又以累了为由赖上了车。
许慕荷坐在角落,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。可这人就像是狗皮膏药般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