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伯摆手道:“李相公客气了,你是纪夫子的得意门生,纪夫子每提及你,都赞不绝口,纪夫子要知道你回来看他,指不定多高兴呢!”
李珏这些年和纪夫子常有书信来往,还很谦虚的和老师讨教如何经世济民。
“怀瑾能有今日的造化,全凭老师不吝教诲。”
“李相公言重了,还是李相公聪颖好学。”
一道身影突然出现,“我就听着有人说话,还真有人过来,张老哥,你怎么过来了?这几位是?”
老伯嗤笑一声,道:“阿忠,你也认不出来了吧?这是李相公。”
李珏看向来人,正是纪夫子身边的老仆阿忠,“忠伯。”
忠伯连忙仔细打量李珏一番,肯定的说:“你是李怀瑾。李相公,多年未见,差点儿没认出来,记得你走那会儿还是少年郎,如今已长成了大丈夫。”
几年的沉淀,李珏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周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,眼眸中多了几分沉着与内敛。
“忠伯,老师他老人家可好?”
“挺好的,身子骨挺硬朗,前阵子还去爬山了,快进来说话。”
看门的老伯对他们道:“你们聊,我得回去了,门房那儿离不得人。”
说完转身走了。
李珏和温馨随忠伯进了院子。
进屋后,李珏放下礼物,忠伯让他们稍坐就出去了。
过了会儿,就见纪夫子匆匆赶回来,见到李珏,激动的说:“怀瑾,你回来了。”
李珏上前一撩衣袍就要行礼,纪夫子一把拉住他:“怀瑾不必多礼。”
“这是旭儿和曜儿?”
纪夫子的目光落在李旭和李曜身上。
李珏道:“正是,学生带妻儿前来拜访老师。”
温馨带着两个孩子给纪夫子见礼,纪夫子感慨道:“一别多年,如今再见,你已家庭圆满,成为庇护一方百姓的官员,为师以你为荣。”
“老师谬赞,学生一直秉持老师教导,能有今日成就,全赖老师悉心教导。”
“怀瑾,你太谦虚了。什么时候回来的?这次是回乡省亲?”
李珏摇头道:“学生此去舒州上任,绕道回趟家,昨日刚到家,本来今日一早就该来拜访老师,奈何家中琐事缠身,故而下午才来拜访老师,老师勿怪。”
“如此说来,怀瑾岂不是马上又要去任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