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Louis要带安叙去地牢,尽管安叙再三推阻,说自己害怕,还是被Louis拉了过去。
来到最后几间牢房,安叙瞥了一眼刘长年,他正在靠在墙上睡觉,听到动静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,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。
但这次,他旁边的牢房多了一个人。
和之前一样,那人上半身赤裸,被吊在铁架子上,身上都是长而深的鞭痕,有的深可见骨,血液已经干涸,糊在他身上,显得分外恐怖。
“这是……”
安叙不自觉的捏紧了衣服,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Louis没有回答他,而是从旁边拿起一个画板递到安叙手里:“宝贝,你帮我个忙好不好?”
安叙懵逼地接过,心底升起一阵恶寒,还是强装镇定:“做什么呀?”
“把他画下来,我们需要做一个测试。”Louis道。
“我不会画画……”安叙说,“而且如果需要画像的话直接拍照不就好了吗?”
“不一样亲爱的。”Louis道,“没事,你画你的,后期我们会再做调整。”
都这么说了,安叙只好硬着头皮接过Louis递过来的笔,一点一点的画了起来。那人低着头,似乎是昏了过去,他看不见脸,只好先画身子。
但刚画完一个轮廓,他好像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呻吟。
青年停下动作,略带疑惑地看向Louis,后者却示意他继续。
安叙瞥了一眼那人,没在意,继续画作。
江一然是被疼醒的,他昨晚被那些人折磨的直接昏了过去。现在感觉浑身都疼,心脏仿佛在被万蚁啃食,密密麻麻的疼。又感觉头昏脑涨,自己的灵魂好像在被两只手一左一右向外拉扯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强行从他的身体中抽取自己的魂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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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只剩下嗡鸣声,这种灵魂被剥离的痛苦让他逐渐清醒,他艰难地抬起头,眼睛慢慢聚焦,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青年拿着个画板不知道在画些什么,而他身边,是笑容诡异的Louis。
铁链叮当作响,安叙听到声音抬头,发现架子上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正盯着自己看,目光复杂,痛苦又带着几许温柔。
安叙不知所措的看向Louis,后者笑问:“怎么了?不会画?”
“来,我教你。”
Louis几乎是碰上安叙的那一刻,江一然就有了动作。他不知是哪来的力气,震的铁架子哐当响,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。铁链磨破了他的手腕,血液顺着手臂滴落,他却不知道痛似的,拼命挣扎,目光怨恨。
Louis还没说话,安叙却被吓了一跳,哆哆嗦嗦往他身后躲。
“你吓到他了。”
Louis轻拍安叙的背,挑衅似的盯着江一然,眼神仿佛在看一只疯狗。
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!”江一然怒不可遏。
他的宝贝从前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,胆怯害怕,没了昔日的爱意。
“我哪敢对他做什么啊。”Louis道,“不过是重新开始,让他看清自己的心而已。”
“用这种办法,你真下作。”江一然咬牙切齿。
“那又怎样,目的达到了不是么。”
Louis低头,吻上安叙的唇。
青年并没有躲,反而还踮脚搂住他的脖子回吻,水声不断,看得出来,两人都很投入。
这对江一然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折磨,越发的用力,奈何铁链被施了法术,他越挣扎就捆的越紧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和另一个亲吻。
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,眼神凶狠的仿佛能将Louis碎尸万段。
就连刘长年都被吵醒了,他不耐烦地瞥了眼旁边,又看到了另外两人,顿时明白了,嘲讽道:“殷先生夺人所爱,和当小三有什么区别?”
“是他自己选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