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弃子两个字,宴司州眉梢轻挑,两人对视了几秒,宴司州笑出了声,“四弟说什么呢?什么弃子不弃子的,爸把跟何家的联姻机会都给了你,可见爸对你的重视,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弃子呢,分明是爱子。”
宴司州故意加重了爱子这两个字,话里话外满是讥讽。
宴迟如今在宴家是什么地位,人尽皆知。
爱子?
不可笑吗?
宴衡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,“吵够了没有?”
他盯着宴迟,“从今天起,你不准再去见那个叫蒋黎的女人,她肚子里的孩子,我们宴家也不会认,你自己尽快解决掉。
何家给我打了电话,要求你们的婚期提前,我答应了,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家里,再给我出去惹上这些事情,不管你在不在乎那个叫蒋黎的女人,我都不会再让她出现在帝都。”
宴迟望着宴衡,眼底隐隐的隐藏着冰冷的杀意,他轻扯了下唇,“您放心,孩子已经打掉了,至于婚期,呵,按照你们来的即可,不用告诉我。”
宴迟说完,宴衡眯着眸子盯着他,似在衡量他说的话,“既然打掉了,就不要再跟她有来往了。”
“不来往不行。”
宴衡瞪着他,“你要因为一个女人跟我作对?”
“没办法,我只对她一个人感兴趣。”宴迟淡淡道。
都是男人,他这句话什么意思,两人都听得懂。
宴衡抿了下唇,盯着他半天,“出息!”
“也罢,你爱留在身边就留着吧,不过婚前若是你再因为这个女人,惹怒何家,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宴迟没说话,点了下头,转身离开。
宴司州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,看向宴衡,“爸,你就这样由着他去了?”
“宴迟当初能成为你们所有人忌惮的对象不是没有道理,你当初做了什么,我心里清楚,他心里也清楚,我帮了你,放弃了他,他对我们宴家有恨,你没看到他看我们的眼神,他并非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,他是一只狼,随时会咬我们一口,留一个他在乎的女人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?是他自己将软肋暴露在我们面前,有这个女人,控制他,会方便得多。”
宴司州笑了笑,“还是您考虑的长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