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总得来说,随着身份的提高,相应的修养与教育也一定不会低,爱德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,一昧地把贵族子弟打成行事张扬,目中无人,等待被装逼打脸的垫脚石型人物只会显得愚蠢庸俗。
“就像我们,不也是受及顾时先生的恩惠,才得以从怪谈的阴影中侥幸存活的么?”
爱德华举起茶杯,高亢地赞美道。
这怎么又聊到我头上了……顾时龇着牙,用食指挠了挠脸颊。
“真不至于,我也只是草台班子撞大运罢了,共享情报本来也是为了国际合作共赢。”
爱德华张开双手,歌颂道。
“何处带有给我启示的真理? 睿智之光在何处闪耀? ”
“美丽与恐惧并存于世, 软弱之人被迫肩负起重荷。”(注1)
“顾时先生,您的智慧令我着迷,请允许我为你而歌。”
这家伙真的上头了……
顾时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下手,犹豫着要不要把他的想法也偷走一些时。
“哦!顾时你回来了。”
阿列克谢拎着一瓶透明的奇妙液体从旁边走了过来,看到爱德华那副引吭高歌的样子,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。
“这是在干嘛?”
“阿廖沙,快来看诗人。”
“诗人?”
阿列克谢盯着爱德华看了看,忽然想起什么,晃悠着手里的伏特加瓶说道。
“我想起来了,你是英吉利的那个帅气诗人对吧,叫伦纳德对吧。”
“亲爱的阿列克谢先生,伦纳德是我的堂哥,在下叫爱德华。”
“啊?哦,不好意思,我有点脸盲不认人。”
顾时没想到阿列克谢也对文学领域有所了解,换作是他,他连现代有哪些诗人都举不出来。
“阿廖沙,没想到你还认识诗人?”
但是阿列克谢却坚定地摇头道。
“我不认识。”
“嗯?那你怎么认识……”
顾时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爱德华。
“哦,是这么回事。”
阿列克谢说着。
“去年有一位看起来就很有涵养的老先生路过我家那边的森林,当时我在巡视森林,刚好和他遇上,就聊了起来。”
“那位老先生说他是从别的国家出发,去世界各地采风收集灵感的,看样子也是个诗人。”
“他虽然嘴巴毒了点,但人还是不错的,我招待了他一顿晚餐。”
“他跟我提过他有个好学生叫伦纳德,是英吉利现在有名的诗人,还给我看了照片,我就那么认识了。”
“这么巧?”
顾时问道。
“那个老先生有留下名字吗?”
“有的。”
阿列克谢回忆道。
“他好像叫……帕……帕列什么来着?”
“帕列斯·索罗亚斯德,伟大的法兰西诗人,我堂哥的忘年交与老师。”
爱德华笑着为阿列克谢补充着。
…………
注1:这首诗来自于《鲁拜集》,没错,就是那个经典的“起码一事是真:此生飞逝”所来自的诗集